話都說到這份上,費京夷和裴丞再不答應,又顯得包庇了。
畢竟蓋斯軍隊的官方形象是絕對正面的,公正無私紀律嚴明,絕不會做出誣陷誹謗或包庇縱容的事情。
但私下里是什么樣,大家也都清楚,有千百種辦法能讓犯人認罪,即便付疏咬定自己沒犯錯,從那里出來只怕也要掉一層皮。
可這又能怎么辦呢費京夷和裴丞雖被眾多貴族子弟尊稱為校長,但也只是尊稱而已,離開皇家學校,還不是要仰仗皇室和軍方的鼻息生活。
兩人沒再說什么,讓齊烽火把付疏帶走了。
實際上如果付疏自己不想跟齊烽火走,她可以有很多辦法留在這里調查,皇室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軍方帶走。
但她堅信齊家的興起和付家的覆滅有關,想看看能不能在齊烽火身上找到蛛絲馬跡。
幾人出門時正好遇見文映涵,齊競頓時紅了臉,抿著唇偷偷瞧她。
文映涵看到他們顯然也很驚訝,尤其在視線掃過付疏時,眼神變得十分復雜。
她主動上前跟齊烽火打招呼“齊叔叔,你怎么來學校了”
同屬一個圈子,文齊兩家認識也不奇怪,但付疏總覺得她的表情有些耐人尋味,似乎與齊烽火并不熟的樣子。
而齊烽火的態度就更加有趣了,看向她的眼神隱隱帶著不屑,卻不得不敷衍道“處理些事,映涵最近學習怎么樣比我家這小子強多了吧”
按理說他和文斂不共事,更沒有什么多余的交往,兩家應該只是認識而已,怎么會積怨
付疏瞇了瞇眼,心下覺得奇怪。
文映涵被問起學業,目光若有似無的掃向付疏,低著頭回答“還是老樣子,齊競武測成績一向很好的。”
實際上她之所以從老師辦公室出來,就是因為基礎文化成績退步一名,竟然沒考過初來乍到的付疏。
剛被老師提點,出門就碰到付疏,她心中難免不是滋味。
況且,她總覺得付疏很眼熟,卻實在想不起哪里見過。
因為文映涵還要上課,兩方寒暄一下就彼此告別,到最后她也沒問為什么付疏會被帶走。
齊烽火雖然嘴上說著要帶付疏去軍隊,但什么時候帶,以什么狀態帶去卻沒說。
總之離開學校后,他沒有去軍隊,反而領著齊競和付疏回了家。
越往家走,齊競的表情越得意,眼神就越陰狠。
別人不知道,他卻知道父親在別墅地下室里建了個刑房,有什么難搞的犯人或仇家,就會帶到那里去。
從刑房里出來的人大多數都血肉模糊沒了氣,就算活著,也多半生活不能自理。
沒帶去軍隊,顯然說明父親是不想讓付疏活著了。
他陰森一笑,在付疏耳邊低聲道“你完了。”
實際上不用他說,付疏就知道齊烽火想動用私刑,畢竟她以前經常跟母親接付易霆下班,軍隊的方向她知道。
但她并不慌張,一來她對自己的武力水平有信心,還有無名心法加持,二來她的空間能力還有機甲,實在不行搜到有用信息后,她就操控機甲炸了齊家,然后跑回利比坦。
總之想活下來,辦法有很多種,但能去齊家探查的機會,只此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