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為有這么一天,她能親手將仇人送上軍事法庭。
她表情在笑,眼睛卻在哭,她一字一句像從肺腑里擠出來的“親王殿下,我當然知道你是誰。我無時不刻在期盼著與你相見,像今天這樣,為你戴上鐐銬,親手送你去地獄。這一天我整整等了十五年,這十五年來的每一天,都是在為今天做準備。現在,我終于如愿了。”
“是你,是你”韓燁終于明白自己這幾年來這么倒霉,左膀右臂接連出事,都是眼前的人搞的鬼。
他狀若瘋魔般指著付疏“你是誰為什么要這么做”
“親王殿下還真是健忘。”付疏冷哼一聲“十五年前,8076年,記起什么來了嗎”
韓燁瞳孔驟縮“你是付家人不可能,付家人早都沒了”
“要讓你失望了,我就是付易霆的女兒,付疏。”付疏淡定地說。
“女兒難怪。”韓燁恍然大悟,難怪他們派人去利比坦探查多次,都沒有查到付疏還活著的痕跡。
他不甘地喃喃自語“我竟然,竟然輸給了你,哈哈,輸給了付易霆的女兒”
不再理會他說什么,付疏直接將人扔上飛船,手段之粗暴,摔得養尊處優的韓燁直咧嘴。
審判那天,她軍裝整齊地坐在聽審席上,凌煜和吳迪分坐在她兩側。
無聊的流程和冗長的審理,付疏聽得分外認真,每一個字都掰開了揉碎了記在心里。
穿著囚衣的韓燁頹廢地坐在被告席上,法錘敲下,叛國罪賄賂罪損害居民生命財產安全罪成立,即日處決,不容緩刑。
在監獄里蹲了幾年的齊烽火和文斂也再次被提出來受審,兩人都消瘦頹廢,想必在里面的日子并不好過。
他們的罪名中又添了通敵叛國和故意陷害罪,同樣判處決,不容緩刑。
殺人償命,理應如此。
付疏眼睜睜看著行刑結束才離開,吳迪有些害怕提前出門等著,由凌煜陪著她。
所以也只有他看見,在三人行刑結束后,付疏眼中的淚終于掉了下來。
出來的時候,天空飄起了雨,細細密密陰陰沉沉,付疏的心卻是豁然開朗的。
長久以來一直壓在心頭的陰霾散去,暖融融的陽光灑進來,安撫著野花野草,小溪河流,一切都那么溫柔。
然而這驟然一身輕的感覺,又讓她有些無所適從,她覺得自己就是為報仇而生,報完仇之后,就不知道該做些什么了。
看向凌煜,對方似乎聽到了她的心聲“慢慢想,時間還長,總能想到想做的事。”
付疏覺得,連凌煜今天都異常的溫柔。
行刑后的第二天,國會親自發表聲明為當年付易霆一案翻案,并恢復其中校軍銜,授予烈士徽章。
付疏作為付易霆獨女,親自接過徽章,也正式以女性身份站在所有人面前。
原本對于她的性別,很多人保持質疑,畢竟從沒有一個女性軍人軍銜升得這么快的。
但看過付疏的諸多戰績之后,這些人悻悻地閉了嘴。
一個連紅蝎子都能打敗的女人,誰敢說她不行
不過短時間內想升軍銜是不可能了,就算她剿匪有功,但隱瞞身份不報,不開除軍籍就不錯了,還指望記她一功沒戲。
付疏領完新的軍裝和戶籍智腦,嘴角飛揚,步履間都帶著輕快,沒關系,時間還很長,她等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