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付疏被他看得臉熱,低下頭把收拾完的東西又翻亂重疊,不自在地問“你看什么”
抿了抿唇,涂涇沒有回答,移開了視線,只露出個紅得滴血的耳垂。
付疏在前一天就打過電話,因此一回家就看到付父付母和付澤川都在門口等著。
看到她下車,付母小跑到她面前,一把將她抱住,聲音中帶著哽咽“終于回來了,蘇蘇,媽媽好想你”
這種失態很少發生在付母身上,她一向是優雅溫婉的,可見的確是太激動了。
不只是她,人喜怒不形于色的付父都眼含淚光,又是驕傲又是心疼的看著付疏“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被全家人捧在手心的女兒離家兩年,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有,如今終于回來,怎能讓人不激動
付母親手下廚做了一大桌子菜,全都是付疏愛吃的,可把付疏高興壞了。
實驗室里也有廚師營養師,但做出東西的味道差強人意,付疏好久沒見到這么豐富的菜色了。
她剛想動筷,門口就傳來了門鈴聲。
“誰呀這時候來”付澤川有些不爽,按理說他們早就跟朋友下屬都說過,今天蘇蘇回來,不會有人這么不長眼地來打擾他們家人團聚。
他倒要看看,這么沒眼力見的是誰。
門打開,外面的人一身黑,臉色很冷,仿佛別人欠了他魔法幣。
付澤川驚訝“怎么是你”
他認出來了,這就是之前柯逸酒會比斗上的優勝者,據說之前還救過蘇蘇的涂涇。
涂涇抿唇,低聲道“付疏讓我來的。”
付澤川“”
他是不相信蘇蘇會在今天邀請外人來家里,不過看涂涇的樣子也不像撒謊,只能滿腦袋問號地把人迎進了屋。
看到他到訪,付疏也同樣吃驚“涂涇,你怎么了”
涂涇蹙眉,黑漆漆的眼睛望過來“你說讓我來家里吃飯。”
不知為何,付疏竟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絲委屈。
類似于“明明是你讓我來的為什么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的委屈。
付疏語塞,她當時就是客氣一下調節氣氛,誰能想到這位當真了
好在付母是個很溫柔的女人,連忙招呼道“原來你就是涂涇啊,之前你救了蘇蘇,家里一直都機會親自道歉,正好你來啦了,在一起吃飯吧。”
“對對對,快來坐”付父也是個人精“蘇蘇一直念叨你呢,說你小小年紀就是六級魔法師了,真是個有天賦的小伙子”
聽說付疏念叨他,涂涇眼神頓時柔和下來,紅著耳朵看了付疏一眼。
畢竟是救過自己命又保護了她兩年的人,雖然來的有些不合時宜,但付疏也不會打他的臉,連忙邀請他坐下。
涂涇也不客氣,直徑在她左邊落座,像這兩年來每頓飯一樣。
專屬保鏢和他保護的科研人員同吃同住,上付疏和涂涇這種異性組合,就一個睡外間一個睡里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