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皺眉,小姐以前事事表小姐為先,就算她覺得這樣有失付家嫡小姐的威嚴,可她只是一個下人,不好說什么。
剛想示意掌柜的讓他們在門口等著,她進去問小姐的意思,卻見馮千巧直接帶著兩位公子推門進了包房。
自從修煉過無名心法后,付疏五感比常人靈敏許多,在包房里就將事情聽了個大概,也知道此刻進來的不止一人。
她抬頭,果然看見馮千巧帶著兩位公子走了進來,笑呵呵地說“表妹,這就是你不厚道了,出來怎么不跟表姐說一聲正巧表姐今天有生意要談,你想留就留在這,不想的話就讓白芷帶你去戲樓聽戲怎么樣”
付疏冷笑一聲,可真是好算計
但凡她今天離開酒樓,前腳出門后腳關于“付府嫡女被表小姐剛出自家酒樓包房”的傳聞就會滿天飛,那她的顏面何存付家的顏面又何存
她打量進來的幾人,打頭的馮千巧溫文爾雅,是個很出彩的女子,旁邊徐蘊一身白衣翩躚,柔弱嬌小,就算戴著面紗也能看出是個美人。
然而這個美人看向付疏的眼神中滿是鄙視,倒是偶爾掃過馮千巧的目光中帶著情意。
付疏心中寒意更勝,她更加堅信之前偶遇徐蘊的事是馮千巧策劃好的,或者說是他們兩人合伙設計的。
好在,她現在對于徐蘊那種嬌柔造作的男人不再感興趣。
比起他,倒是另一位公子更符合付疏的審美。
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這位公子不僅沒有戴面紗,還是一副女子打扮,恰好他眉目凌厲骨骼分明,并不顯得不倫不類,反而有種平常男子遠不及的英氣。
將三人打量了一番,付疏心中已經對他們的身份有了數,淡笑著看向馮千巧“表姐這話怎么說表妹我飯還沒吃完,去戲樓做甚”
馮千巧臉上的笑容一頓,不明白這兩天付疏是怎么了,怎么每說一句話都能把她噎得啞口無言
她強扯出笑意道“表妹,正事要緊,你莫要任性。”
“這我就有些納悶了,難不成我堂堂付家大小姐,來自幾家酒樓吃頓飯都是任性了富春酒樓的生意好像沒好到要讓表姐非我這個包房不可吧”付疏優雅地放下筷子,一雙黑眸定定地看著她“明明有其他包廂還非要趕我走,表姐這是何意難不成是我礙著你的路,你已經容不下我了”
這一頂大帽子壓下來,馮千巧腿都軟了,就算是事實,但她敢這么說嗎現在付苑還活著,付疏也還是付家大小姐,這些產業都姓付,不姓馮
她生怕付疏察覺什么,連忙否認“是表姐想岔了,原本我是想著在最好的包房招待客人,沒想到讓表妹誤會了,我這就帶他們去其他包房,表妹慢慢吃,這頓就算在我賬上。”
她沒發火,可心系愛人的徐蘊卻不樂意了,指著付疏道“不過是個包房而已,你坐著有什么用馮小姐是在幫你付家打理生意,這樣數落人有意思嗎”
看著他一副被寵壞的刁蠻模樣,付疏真懷疑自己之前眼神不好,竟然能看上這么一個柔柔弱弱脾氣還差的嬌公子。
她飲了口酒,冷冷一笑“徐公子,請你明白一點,馮小姐不是在幫我家打理生意,而是我家雇傭她來打理生意,拿錢辦事天經地義,在你嘴里,怎么好像是她馮千巧施舍一樣難不成這也是表姐的意思”
馮千巧聽了后一頭冷汗,剛想解釋,卻被付疏揮手打斷“另外,既然徐公子也知道是我付家的生意,插手別人家的事,公子未免管的太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