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千巧此刻也并不想跟付疏鬧得太僵,只是想讓她長長教訓,低眉順眼地說“表妹對不起,是我”
“千巧,不用幫這孽女說話”付苑不怒自威“是我問你表姐今日生意談的如何,千巧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付疏,你以為你今天的好日子是誰給你的平日里你頑劣任性,我念在你生父早逝不怪你,可如今你卻越愈發放肆了,連家里的生意都不放過看來是我太放縱你了,今日你就去給我面壁思過,不把家法抄百遍就別出來”
看著她痛心疾首的表情,付疏心中微冷,雖然她往日的所作所為大部分都是自己蠢笨和馮千巧故意誘導的原因。
可付苑身為母親,卻也并沒擔負起母親的責任。
王氏逝世不過一年就新娶馮氏,平日對親生女兒不聞不問,反而偏聽偏信馮氏的枕頭風迎了馮千巧進付府,完全沒考慮過付疏的感受。
如今也是一句都不聽她解釋,聽了別人幾句挑撥就自以為是地給她定罪,實在不是一位母親該做的事。
付疏表情前所未有的淡定,冷聲問道“母親說什么,女兒怎么沒聽懂”
看她那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付苑心中更氣,巴掌拍在茶幾上砰的一聲,饒是常跟在她左右的馮千巧也嚇了一跳。
在付府一年多,她還從未見過舅母如此生氣。
心中得意,她面上卻不顯,反而擔憂地催促付疏“表妹你就別倔了,快跟舅母道個歉,母女哪有隔夜的仇舅母肯定會原諒你的”
付疏挑眉勾唇,不屑地笑了笑“我倒不知表姐跟母親說了什么,讓她連問都不愿問就給我定了罪”
馮千巧表情一僵,偷偷掃了眼付苑,發現她并未責怪自己才安心說道“對不起表妹,我沒替你瞞住,我知道你不是故意攪黃家里的生意,是我不好,沒跟舅母說清楚”
“千巧你還替這個逆子解釋什么”付苑,看到女兒那副不知悔改的樣子就來氣“來人把小姐給我關回屋子里,不抄完家法就別出來”
付疏直接無視付苑的話,抬眼和馮千巧對上視線,輕飄飄地說“原來表姐到富春樓是去談生意的,我還以為你是去和徐公子談情說愛呢。”
對上她那清凌凌的目光,馮千巧瞳孔猛地一顫,不敢相信蠢笨如豬的表妹看出她和蘊兒之間的不同。
剛想辯解,卻聽付苑更加惱怒“你在胡說什么千巧是我派去和徐家公子談生意的”
見舅母并未懷疑,馮千巧心中松了口氣。
“這就難怪了。”付疏淺淺一笑,認同地點頭“怪不得徐大公子一生氣,表姐就迫不及待地追了上去,害得我還以為他們有什么不為人知的關系呢。”
馮千巧臉上的笑容還未提起,聽到這話心中又是咯噔一聲,見付苑臉上果真露出疑惑“徐大公子”
她想解釋,付疏卻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是啊,我吃飯時富春樓里人并不多,表姐卻直沖我的包房指名要我給他讓位置,我菜還沒吃幾口當然只能建議他們去別的包房,可徐大公子不樂意,氣得扭頭就跑,表姐連忙追了過去,留下我和徐二公子干瞪眼,當真尷尬。”
看到付苑和馮千巧臉色都越來越難看,付疏繼續旁若無人地說“我當時還以為談生意什么的只是借口,表姐是為了在佳人面前撐場面才找到我的包房,事后還有些愧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