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前被付疏審問時不同,他這次說得極不流暢,磕磕巴巴的好像背下來的一樣。
付疏諷刺地勾了勾唇,面上卻不顯,看向付苑道“母親,這是牽扯到表姐,不如把她叫過來詢問一二吧”
付苑也目露疑惑,總覺得這小廝言辭閃爍,不像是真的。
她點頭“就聽你的,來人,把表小姐叫過來”
很快,馮千巧在侍衛的帶領下焦急地走了進來,一進來就擔憂地問“聽說有人要害舅母,究竟是何人這么大膽”
看到她的眼神覺得好笑,但付疏仍配合演戲,趾高氣揚地說“表姐不如親自問問這歹人。”
“正該如此。”馮千巧走到那小廝面前,厲聲質問“說究竟是何人指使你害付家家主,你可知這是要砍頭的”
小廝又機械般重復剛才的話,一個字都沒差。
馮千巧表情大駭“放肆舅母撫養我教導我,讓我學得傍身之技,我怎么可能害她老人家簡直是一派胡言”
她跪倒在付苑面前“請舅母明察外甥身正不怕影子歪,絕沒有做過此事”
付苑能做到金陵首富的位置,當然也察覺到了這小廝的異樣,皺眉道“來人,去這歹人的院子里找找,看有沒有他受人指使的證據。”
侍衛長帶著手下去了又回,很快一臉難堪地走路回來,眼神不由瞟了瞟付疏“家主,確實有他受人指使的證據,但那人卻不是表小姐,而是”
“有話就說,別吞吞吐吐的”
那侍衛長聲音小了下來“而是小姐”
“絕無可能”馮千巧比付疏這個當事人都激動“表妹乃舅母唯一的女兒,就算舅母從前對她多有忽略,可現在已經把酒樓的管理權交給了她,就算沒讓她經營繡莊,表妹也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我與表妹感情深厚,她也更不可能嫁禍于我”
這話看似在為付疏開脫,可卻句句都在給她挖坑,暗指她不滿母親忽視不受重用,才會做出這等喪心病狂的事。
付苑聽到這話眉頭緊皺,看了眼情深意切的馮千巧,又看了眼神色依舊的付疏,不知該相信誰好。
“將證據呈上來。”付苑臉色十分不好。
兩個嫌疑人一個是親生女兒一個是親手培養起來的外甥女,無論包藏禍心的是誰,對她來說都是一種打擊。
心情沉重地看完信,付苑怒而把信擲向付疏“逆女,你還不認錯”
就算她再用力,也只不過是一張紙,盤旋著落了地。
付疏從容淡定地撿起信,仔細看過后輕笑一聲“不得不說,這字跡模仿得當真不錯。”
信的內容,無非是說她嫉妒母親將繡莊生意交給馮千巧打理,才想出弒母之策,并試圖嫁禍給馮千巧,一舉兩得。
想必這本來也是馮千巧的計劃,先殺掉付苑,然后像現在這樣嫁禍給付疏,哀悼幾日后就能將付家收入囊中。
只可惜,被付疏抓了個現行,她也只能將計就計,離間付家母女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