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兩人很快就結束了這個尷尬的話題,轉而談起今日在徐家的情況。
聽到女兒說徐蘊的騷操作時,付苑怒目圓睜,表情難掩驚駭“徐大公子是怎么想的這種事也能亂說”
無論怎么看,構陷付疏對他自己的害處比任何人都大,正常人哪會干出這種蠢事
“你不會真的和他有什么吧”
聽到母親想了半天竟然就問出這么一句,付疏無奈“怎么可能。”
那語氣里,嫌棄得十分明顯。
付苑一想也覺得不會,但女兒從前不學無術的形象在她心里太深刻了,難免會懷疑她做出糊涂事。
但一看如今付疏這副清貴溫和的模樣,懷疑就全都煙消云散了。
“也是,那孩子才兩個月,你那會兒都和矜兒定親了,生意也正是忙的時候,哪有時間管他。”
見她的頭腦終于清醒,付疏點頭“徐家人多嘴雜,估計很快就有謠言傳出來,和您說這個只是怕有些不長眼的拿這事來氣您。”
“安心吧,你娘又不是小孩子,哪會為這么點小事生氣”付苑揮了揮手。
付疏“”真的嗎
事實果真不出所料,第二日小道消息就傳得滿天飛,連版本都分出了好幾波。
有說徐蘊和流放犯私通懷孕的,也有說徐蘊背著徐衿和付疏胡搞的,甚至連徐蘊肚子里懷著個妖怪的話都說出來了,氣得徐總督直接閉門不出,任誰拜訪都不見。
徐衿怕徐正夫一個人悶出病來,回娘家小住了兩天,順便把付疏提過的解決之法告訴了徐正夫。
沒過兩天,徐家便宣稱大公子憂思過度身染重疾,再過兩日,徐家門口就掛上了白幡,連燈籠也換了純白的。
與此同時,徐府后門一頂破舊的小轎子抬出,不聲不響地抬去金陵城郊,停在了一戶姓李的人家。
李家歷代貧農,到了這一輩只剩下李瓊一位女郎,她的父母和第一任夫郎相繼去世,光是喪事就耗盡了所有家財,如今家中還有一女兩子需要供養,她又腿有殘疾,不得已才娶了位名聲有損但嫁妝豐厚的繼室。
李瓊也聽說了新夫郎的風流事,雖然那孩子早流掉了,但她心中也瞧他不起,因此這場婚事并沒有大辦,只把人抬回來吃了頓飯便罷,一點也沒有尊重新夫的意思。
徐蘊躺在又窄又臭的床上,看著桌子上撿漏的食物和身邊呼呼大睡的女人,眼淚頓時淌了出來。
流了孩子的他身體殘破脆弱,卻硬讓人抬上了轎子,像扔垃圾一樣被迫不及待地扔出家門,嫁給了這樣一個粗鄙不堪的女人。
他知道,徐家已經宣布了他的死訊,他再也回不去了。
眼淚模糊了眼睛,腦中卻不自覺跳出年少時的種種,那時他還是天之驕子,是金陵第一美人,是全金陵男子羨慕的對象。
直到遇見馮千巧,一切都變了。
如果能重新來過,他多希望從沒遇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