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疏強忍住甩開的沖動,同樣深情地回望他,還不忘呆滯地收回目光。
如今修真界河清海晏,魔宗雖然時常出沒,但也只是為了吸引閔岱川的目光,并沒有放下錯事。
因此這場壽宴,大家都只是閑聊蹭人脈,極少提及正事。
鳳棲除最開始說了幾句話之外,其他發言基本都由潘戲代勞,只像定海神針一樣端坐在那里,看著底下丑態百出。
即便有人拿著酒杯上去,他也敬謝不敏,誰的面子都不給。
閔岱川見狀眼神暗了暗,拎起桌上裝酒的瓷瓶起身,面上帶笑地朝他走去。
走到鳳棲桌案面前,他親自斟了酒,笑容溫和地說“我與鳳宗主一見如故,從前沒機會,今日鳳宗主可一定要跟我喝一杯”
雙方本就都是中州最強的勢力,自他上去的那一刻起,大家都明里暗里關注著上面的情形,等他說完這話,更是直勾勾地看起熱鬧來。
閔岱川是故意說得這么大聲,就是為了讓鳳棲無法拒絕,從他得到系統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站到最高的地方,和如今的修真界第一人鳳棲也必然不可能成為朋友。
想要成為最強者,就必然要將鳳棲踩在腳下,無論是修為還是名聲。
就在剛才,系統給他發布了任務讓鳳棲在此次宴會上身敗名裂。
正合他意。
他從小就厭惡這種所謂的天之驕子,所以當初即便得到了付疏的真心,仍沒有多喜歡她,反而厭惡她一出生就能得到一切她想要的。
比起喜歡,他對付疏的感情更為復雜,嫉妒占了一半。
現在面對鳳棲更是如此,兩人同是三大宗門之一的宗主,年齡相仿,又都是別人口中的青年才俊,他對鳳棲只會更加厭惡。
看到他眼里快要溢出來的惡意,付疏只覺得蠢之一字已經不足夠形容他了,真是蠢透地心。
只見鳳棲淡淡地睨了他一眼,絲毫沒有接過敬酒的意思,自顧自地吃起了菜,多余的眼神都沒給。
潘戲在一旁不卑不亢地笑道“閔宗主見諒,我長赫門修的是隨心道,向來隨心所欲,今日宗主不想喝酒,閔宗主雅量,想必不會計較吧”
不得不說,此人真是個交際的好手,什么話到他嘴里都意味深長,讓人無法拒絕。
碰了個軟釘子,閔岱川暗恨咬牙,盯著鳳棲道“鳳宗主,不會連這點面子都不給吧喝一口都不行”
鳳棲看著他,不說話,意思卻很明顯。
“罷是閔某自作多情了”閔岱川冷哼,臉上帶了些羞憤,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摔杯而走,一副飽受屈辱的樣子。
付疏嗤笑,明明是他自取其辱,卻搞得好像是鳳棲拉他上斷頭臺一樣,真是不知所謂。
偏偏還真有傻子被他蠱惑,暗啐付疏不近人情傲慢無禮,遠比不過閔岱川君子坦蕩快意直言。
甚至還有人在閔岱川回到座位后前來寬慰,既然嘀嘀咕咕說了半天鳳棲的壞話,一負找到同盟的雀躍模樣。
付疏全程在閔岱川身邊,但一句話都沒說,只靜靜的看著他們快樂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