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高長舒陰森的眼神嚇到,史書鈴鉆進高瑾堯懷里“爹爹我怕,鈴兒害怕”
高瑾堯連忙低頭安慰,眼神溫柔如水,比高長舒見過他的任何時候都溫柔。
高長舒只覺得醋意翻涌,眼睛瞪得老大,怒斥道“我皇叔從未成婚,你是誰家的野種,竟敢喚皇叔父親”
從未被人這么恐怖地訓斥過,史書鈴小身子一顫,眼里含了兩包淚水,扁著嘴不敢出聲。
看到她這副模樣,高瑾堯危險地瞇起眼,眸中冷意乍現,箭一般射向高長舒“本王成不成家有沒有孩子,皇帝太后都說了不算,何時輪到你來置喙”
“皇叔,你莫要被這賤種騙了,定是她使了什么狐媚手段,才誘你和她生這野種”
“住口”高瑾堯吐出這兩個字,面上帶著鄙夷和嫌棄“十幾年來,教養嬤嬤就教了你這些”
將他眼中的嫌惡看得明白,高長舒猛然驚醒,她怎么能說出如此有失風度的話這根本不是她
她是大顯尊貴的長公主,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皇家貴女,怎么能嫉妒一個小小的平民丫頭就算這丫頭得高瑾堯的寵愛又怎樣就算這丫頭的娘能跟高瑾堯生下女兒又怎樣
以他們高家人的身份,是絕對不可能娶一個平民女子的。
別怪他不記得史書鈴的長相,她在史家時一直臥病在床,根本沒見過史書鈴,即便見了,也只是個平民百姓而已,何德何能讓她記住
收起善妒的嘴臉,高長舒揚起天真的笑臉“皇叔恕罪,舒兒只是近段日子過得苦悶,好不容易見到親人有些激動了,您就當我說的都是胡話忘了吧。”
“皇叔怎么會在鶴陽又為何會從付家出來”高長舒欲言又止“您可能不知道,付家的女兒是”
高瑾堯卻絲毫不留情面“本王再不知道,也知道的比你多。”
史書鈴一口氣憋在喉嚨,差點梗死。
誰知高瑾堯還像不滿意似的,繼續說道“如若沒事便趕快回宮,高旭念你得很,不要成天無所事事地在外閑逛。”
無所事事四個大字將高長舒砸暈,她沒想到她楚楚可憐說了這么久,就被高瑾堯認為是無所事事。
就算她沒獲得什么有用情報,可她這么長時間的努力都是真的啊
高長舒心中惱怒,正巧看見史書鈴玩高瑾堯的頭發,狠狠地瞪了史書鈴一眼。
付疏回來時,看到的就是她瞪自家女兒的一幕。
原本還琢磨著去哪里找人的她見到正主撞上來,當然不會放過,而是諷刺道“幾日不見,高姑娘的眼睛就不好了直勾勾地盯著我女兒做什么”
“你女兒”高長舒露出個怪異的表情,他知道付疏和史刻恒有一個女兒,看起來就是眼前這個,那為什么要叫皇叔爹
付疏從高瑾堯懷里接過史書鈴,安撫地拍著女兒的背“不是我的,難道是你的不成”
兩人動作默契嫻熟,看起來就像做了很多遍似的,比普通夫妻還和諧。
高長舒目眥欲裂,登時拔高了聲音“你女兒為何要叫我皇叔爹”
“那不得問你皇叔么,他做了什么他最清楚。”付疏淡淡一笑,故作意外地挑挑眉“哦皇叔看來高姑娘的身份也不一般啊。”
高瑾堯唇角勾起,心想你就裝吧。
聽到付疏的話,高長舒心中猛地一沉,她壓根沒想過認干親的事,只認為付疏和高瑾堯早有囫圇,而這個女兒就是他們私相授受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