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醫生,終于能跟你一起出外勤了”閻若尋壞笑著湊到付疏身邊,語氣曖昧地說。
一旁的藍聽辰翻了個白眼,其他幾個學生也紛紛咳嗽提醒他收斂點。
此次炎華軍校派去滬城的學生共有六人,三名新生三名老生,新生是閻若尋藍聽辰和一個名為薛天頌的男生,身高體壯看起來很能打。
另外三位老生付疏都沒怎么接觸過,不過能讓胡校長親自派出來的,應該都是不差的。
炎華軍校是兩年制,因此在校的只有兩屆學生,且新老生之間溝通不多,除了日常的實戰對抗外,基本上沒有聯系,兩方人也顯得生疏的很。
大家進行了簡單的喬裝,就拿好車票上了火車。
事實上只要換下軍裝就沒人會知道他們的身份,滬城離懷安有些距離,根本沒人認識他們。
學校給他們訂的是普通座位,六個人圍成一桌擠在一起的那種,付疏就在他們對面那桌。
車子快開的時候又上來一伙人,衣著不凡氣質超脫,路過他們這節車廂往包廂走,為首之人儒雅矜貴,身后跟著的全是他的保鏢。
付疏只看了一眼,就默默低下頭,一副不想被認出的樣子。
偏偏那人眼神掃過她,露出一個俊美的微笑,而后主動打招呼“李記者,好久不見,你也去上海嗎”
看到閻若尋他們疑惑的眼神,付疏心中有些尷尬,面上卻仍鎮定道“許會長,好巧。”
“李記者采訪過后,在下還刻意關注了華成日報的,沒能看到李記者的報道,真是遺憾。”許星瀚煞有介事地說。
付疏抿抿唇,淡定地笑了笑“文筆不佳,稿子被主編斃了,真是愧對許會長的寄望了。”
“無礙無礙。”許星瀚灑脫地擺擺手“文筆這東西總能練好的,但被李記者采訪卻是可遇不可求呢。上周我去華成日報宋主編那做客,一整天都沒見李記者,沒想到在火車上碰見了。”
付疏表情依舊從容,轉移話題道“許會長前往滬城,是為了商會的事嗎”
“確實如此,有一筆生意要談。”許星瀚高貴地點點頭。
“那祝許會長馬到成功。”付疏神色真誠。
許星瀚識趣地終止交談,態度友好地頷首“多謝李記者,火車快開了,我這就先過去了。”
等他離開后,閻若尋湊到付疏面前“李記者你什么時候姓李了”
“幫朋友一個小忙而已,回你座位去吧。”付疏神色如常地跟他對視,就像說的是真事一樣。
閻若尋將信將疑,看向付疏身邊的那個年輕姑娘道“未婚妻跟我吵架了,這位小姐能否和我換個座位”
小姑娘本就臉皮薄,再加上他這副欺騙性極強的皮相,連忙紅著臉點點頭,跟他換了位置。
閻若尋一屁股坐到付疏身邊,對上付疏的眼神,傲嬌地解釋道“付醫生,你現在身份非常可疑,我需要時刻監督你,作為這次行動的指揮人,我想我有這個權利。”
此刻,付疏覺得胡校長的眼光著實不太行,竟然讓這么一個不靠譜的當了這次行動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