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然在原本的世界里成績到底如何,這點付疏是不知道的,根據她的性格和經歷來沒錯,應該是不怎么樣。
不過付疏雖然讀過英語專業,但也不是所有的高中作文都能記得,也并不確定她到底是不是“借鑒”過來的。
但這次的演講稿是否為她原創并不重要,畢竟英語演講重要的是演講,決賽時臨場問答臨場發揮的考試形式占了大頭,如果她真的名不符實,那到決賽時也會露餡兒。
英語老師欣慰地看著三名愛徒,笑著說“你們三個下課后多交流交流,爭取都能拿上名次,尤其是陸羽然,一定要多跟黎錦煦和付疏學習,他們畢竟有經驗。”
陸羽然不屑地撇撇嘴,心說有經驗又怎樣她還比他們先進了二十年呢
二十年后的國際通用語普遍程度遠勝現在,她可不覺得能跟他們學到什么,說不定他們還要向她學習呢
如果付疏知道她心中的想法,怕只會不屑地笑笑,她未免太低估國人的博學和前瞻性了。
即便是在這個年代,全國上下英語好的人不勝枚舉,未來國家外交部叱咤外交會談的頂梁柱們,此刻也都在上學,許多都已經展露了頭角,這個迅速騰飛的國家,遠不是陸羽然想象中那么落后無能。
下課后,黎錦煦認真地跟付疏探討演講稿的布局和語法用詞,英語是曾經的付疏唯一跟許赫言不相上下的科目,畢竟她父親就是一名翻譯。
因此付疏也沒藏拙,拿出最認真的態度來審視許赫言的稿件,給出專業的指導和建議。
調換座位之后,兩人之間就隔了一個過道,討論起來也非常方便,極大提高了他們的學習效率。
這可就苦了陸樂童和許睿陽,他們都是不愛學習的類型,許睿陽干脆書都是新的,而陸樂童迫于家庭和老師的壓力,偶爾還能看看書,但也是懶惰成性,根本靜不下心來學習。
偏偏陸樂童成績不行,想得卻很美,覺得自己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一步一步和黎錦煦成為朋友,進而
可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黎錦煦上課認真聽講不說話,下課和付疏討論問題能討論許久,根本沒空余功夫跟她交朋友。
而兩個大學霸討論的話題,她又根本插不上嘴,比方說現在,人家已經討論更高級的用詞和語法了,她連最低級的都不認識,有得說嗎沒有。
因此她只能傻傻地望著兩人親密默契,心中又是委屈又是不甘。
憑什么付疏可以被黎錦煦特殊對待就因為她長得漂亮學習好嗎可是她那么自私冷血,根本配不上黎錦煦
而另一邊的許睿陽心態則大為不同,和付疏同桌了幾天下來,他發現之前都是他想錯了,付疏根本不是想裝模作樣引起他的注意,她是真的,不、在、意、他
他學習也好不學習也罷,有錢也好紈绔也好,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即便他在所有人眼里都很帥很酷,她也一樣視而不見。
但又不能說付疏沒教養,畢竟他每次跟她搭話,她都會堅持又禮貌地回答,挑不出一絲錯處。
就像包裹著花崗巖的雞蛋,連條縫都找不見,根本無從下手。
許睿陽覺得有意思之余還有種挫敗的感覺,他從來沒遇見過這樣的女生,剛覺得她溫和可親,下一秒她就變得冷若冰霜,剛覺得她冷酷無情,她又巧笑嫣然,實在是讓人摸不到頭腦。
還是陸樂童那樣簡單的女生好,什么心思都擺在臉上,根本不用猜,相處起來一點壓力都沒有。
但就是付疏這種分寸感,讓許睿陽認定了她不簡單,將她列入了“能不招惹就不招惹”的名單中。
因而轉班到現在,他空前的消停。
除了偶爾欺負欺負陸樂童,他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打架斗毆泡妹子了。
等付疏和黎錦煦將演講稿改完,已經到了放學時間,兩人背好書包一同離開,陸樂童緊隨其后,許睿陽陸羽然李默也跟著,又是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