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就你們倆人到這荒山野嶺來,不會要干什么羞羞的事吧”開車的小伙子長得還算帥氣,理著極短的寸頭,耳朵上戴著某高奢品牌的耳釘,指尖跟隨著車里播放的搖滾樂節奏敲擊,有幾分隨性的味道。
他剛說完,身旁的好友就怪笑起來,瘦得皮包骨的身板扭來扭去,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蛇精現世,還得是黃頂賴皮蛇好好的孩子,染了滿頭金燦燦的黃毛。
索性他發質不算太差,沒顯得像枯草一般,只是太晃眼了些。
付疏卻絲毫沒有被調戲的自覺,眼神清冷,自帶不可褻瀆的高貴氣場,比尋常人都要紅艷的唇瓣一開一合,淡定地吐出幾個字“什么羞羞的事”
黃毛搶答道“荒郊野嶺孤男寡女,除了還能干啥事嘿嘿”
付疏輕嗤一聲“荒郊野嶺孤男寡女,說不定是女鬼索命,你們可得小心些。”
她聲音本就低,再加上那冷冰冰的語氣,還真有種莫名其妙的陰森感。
黃毛在后視鏡里與她對視,竟從她漆黑的瞳孔看出了紅色,映著那毫無血色的冷白皮膚以及似勾未勾的唇,美則美矣,卻當真不像個正常的人類,他頓時脊背生寒,打了個不大不小的寒噤。
寸頭不解地看著突然沒了聲響的好友,莫名其妙地聳聳肩,繼續心大地嘻嘻哈哈“別鬧了,這路段我們經常開,要真有鬼我們早就死上幾百回了”
越聽他這么說,黃毛就越覺得詭異,他們倆是發小,家就在隔壁市,這條路是他們回家的必經之路,自他們一同來h市上大學,一個月總要路過這里幾次,可卻從來沒遇見過人。
只有這次,不僅遇見了,還是一對這么奇怪的組合
男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看起來就不太聰明的樣子,女的簡直美得過分,饒是自小見過美女無數的他們,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他們見過最好看的女人。
可黑燈瞎火的,突然冒出這么個漂亮女人,本來就不合理更何況他們還將她拉上了車
越是這么想,他就越發心驚膽顫,顫抖著胳膊抓向好友,咬牙小聲道“大飛,大飛別說了”
“干嘛啊你”周飛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煞白的臉色,吐槽道“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又通宵打游戲了,臉怎么這么白跟你說過多少回了,馬上期末不要總熬夜通宵,真不知道你當初怎么考上h大的”
黃毛一臉糾結,想告訴他自己的恐懼卻又怕被付疏他們聽到,可看到他這沒心沒肺的樣子,又恨鐵不成鋼,原本清秀的臉愣是憋得猙獰不已,眼睛都快瞪抽筋了,周飛也沒明白他的意思,還自顧自說得高興。
聽到h大,付疏來了興致,輕笑著問“你們是h大的”
“對啊,我們倆都是h大大三的學生誒呦陶威武,你掐我干什么”周飛被掐得牙都呲起來了。
陶威武脊背猛地僵住,壓根兒不敢往后看,只能用余光偷偷瞄著后視鏡,哆哆嗦嗦地說“不不小心。”
心里卻在暗罵蠢死你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