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荀更加不解“為什么他是狼人,如果知道你是血族,醒來肯定會攻擊你。”
畢竟狼人和血族水火不容,這是大家都知道的。
“攻擊我,他也得有這能耐才行。”付疏輕視得理直氣壯。
不是她說,眼前這小小狼人估計還是個幼崽寶寶,連她身上的氣息都察覺不出,硬往他們身邊撞,伸手嘛也青澀稚嫩得很,若是放在以往,根本不會引起她的注意。
而她之所以要等他醒來才走,是因為她覺得這個小男人的狀態不對勁,按理說就算再不諳世事,身為狼人他也不該這個狀態到處跑,難道腦子不清楚眼睛還不好使看不出自己和普通人類的不同
顯然是不可能的,而且從章荀的描述來看,這狼人既然已經能成為h大校草,至少已經在人類社會生活了一陣,沒道理這么點小事都不懂。
更何況他剛才的狀態,明顯已經失去了神智,這顯然不正常,在人類社會,除了血族誰能把他搞成這樣
還是那個意思,就算再垃圾的狼族和血族,也比普通人類強悍許多,是可以橫著走的存在,正常情況下可不該如此狼狽。
唯一能讓他變成這樣的,或許也只有那個連名號都不知道的組織了。
章荀也想通了這點,訥訥地安靜下來,將他給付疏準備的水從包里拿出來,擰開蓋子朝狼人臉上淋去,動作那叫一個干脆利落,看不出半點手下留情的意思。
冰涼的水打在臉上,小狼人猛地睜開眼睛,狠狠抽了口氣。
他瞇起眼,看向面前的付疏和章荀,警惕道“你們是誰想干什么”
章荀沒有說話,乖乖地站到付疏身后,付疏居高臨下地睨著狼人,語氣淡淡“這話該我問你吧,小狼人。”
聽到她一口道破自己的身份,封嵐月心中一凜,靈敏地翻身而起,渾身肌肉都警戒起來“你是誰,在胡說八道什么”
這副模樣在付疏看來,就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奶狼,呲著那還沒長齊的尖牙警告,看起來不僅不兇狠,反而透著幾分炸毛的可愛。
“你該慶幸你碰到的是我們,不然早就被抓去做研究了。”她目光清冷地瞥他一眼,語氣平靜“說吧,是誰把你傷成這副樣子,大庭廣眾之下化為狼形還失了神智”
聽到這話,封嵐月的防備之心更重,雙手架在胸前比出防御姿勢,似乎在研究怎么盡快解決面前的兩人,以確保自己不會暴露身份。
付疏將他的意圖看得明明白白,嗤笑道“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我竟然敢在這等你醒來,自然也有底氣讓你永遠醒不過來,乖乖回答問題,或許我還能幫你。畢竟對方既然能讓你受這么重的傷,想來也不是什么行善積德之輩,遭遇同樣情況的,應該也不止你一個狼人。”
這話可以說是直中要害。
封嵐月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命誓死一搏,但那些同樣被抓起來的他的同族,他卻不能不顧。眼前這人既然知道他的身份,又堂而皇之地站在這里,顯然多少有些能耐,不然也說不出這些話。
這樣想著,他緩緩放下手,眼神中還帶著少年人的意氣風發,頗為謹慎地問“你到底是誰不知道你的身份,我是絕不會透露半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