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斗篷從哈格斯家離開,章荀關心地問“之前聽德萊文的意思,那個組織的人都不是草包,這個真的能對付他們嗎”
“不能。”付疏淡定地回答。
章荀錯愕地睜大眼“那你為什么”
“你最近問題似乎很多。”付疏看向他,似笑非笑道。
章荀這才意識到,他只是一個血奴,負責給公爵大人食物,從合同上來講是付疏公爵的長工,但從地位上來講,他其實只是個不重要的奴隸,根本沒立場問她這些。
盡管這些問題沒有絲毫打探的意思,盡管他是出于關心。
他低下頭,聲音也變得低落“對不起,小姐。”
被他的模樣逗笑,付疏伸手揉了揉他的發頂,動作和擼狗一模一樣,聲音溫軟下來“你以為我在怪你”
“不是么”章荀抬頭,小心翼翼地問。
“當然不是。”付疏淡淡莞爾“我只是驚喜,你在我面前沒了那么多顧慮。”
“我來找哈格斯的根本目的,并非是讓他立即拿出奏效的武器,去對付那些心懷歹念的邪惡組織,而是為了達成合作。至于這個,”付疏瞥了眼斗篷“不過是想驗驗貨而已。”
章荀不解地皺眉“驗貨”
付疏輕笑“你這人也真是奇怪,有時候覺得你知道得很多,甚至還藏了些不為人知的事,但有時候又傻得可愛。”
“我雖然知道哈格斯有創造力和才華,但那都是幾十年前的事了,現在的他還有沒有這個頭腦和實踐能力都是未知數,自然要好好檢驗一番。抵抗圣水和銀器是血族防御其他人攻擊最基本的要求,他若連這都做不到,自然不用再考慮后續合作的事。”
她眉眼彎起,神光越發內斂“現在看來,我們還挺幸運,哈格斯的確是一個科研天才。”
“你真厲害。”章荀看著她,傾慕之意甚至不用仔細探索就徹底顯露出來,像是新鮮泥土里長出的粉嫩幼芽,真摯又完全地將自己的心剖白,沒有一絲遮掩。
面對這樣炙熱的感情,饒是付疏也難免動容,但她卻未露任何聲色,淡淡道“回吧,盧卡斯那邊也應該有結果了。”
即便她沒有回應什么,章荀卻并不覺得傷心失落,畢竟她是像神祗一般可望不可及的人物,她睿智寬容強大優雅,是這個世界上最有魅力的女人。
每當他以為她已經足夠優秀的時候,她總能刷新他對強大的認知,讓他望而卻步的同時又心生歡喜瞧,他熱切的愛著的人,是世界上最獨特的存在
這么多天以來,章荀早就想清楚,于他而言,能認識付疏,能離她這么近,就已經是莫大的幸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