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真的有偷聽別人講話的愛好,除了和被檢驗者有關的事,其他人都和河里的魚路邊的石頭沒什么差別。
第二天一大早,盛溪言再次上線,告訴他虛擬客戶端做好了。
他的聲音沙啞,帶著濃濃的倦意,付疏不由問“你昨晚通宵了”
“那倒不至于。”盛溪言頓了頓,喉間傳來低啞的笑“還是睡了一個半小時的。”
“有差別”付疏無奈,若非在游戲中沒有疲累的感覺,作為人時,她可是每天休息都十分規律,至少要睡六個小時的。
因而實在不覺得通宵和睡一個小時有什么區別。
談起這個,盛溪言可就有話語權了,他嘖了一聲道“這你就不懂了,要是真困得很了,能睡一個小時就跟救命仙丹一樣,瞬間回血。”
可憐的孩子,付疏在心中暗襯。
只聽盛溪言那邊噼噼啪啪敲著鍵盤,很快就傳來指令“我現在會給你套一個程序,但由于沒有實驗數據支撐,并不知道在套程序時你會是什么感覺,所以在剝離數據的過程中,你感覺到不適的話一定叫我,我會馬上暫停剝離。”
“好的。”付疏認真道。
盛溪言深吸一口氣“那我開始了”
“開始吧。”
付疏只覺得一陣電流劃過的戰栗穿透身體,和當初跟y5233對接時的感覺很像,酥酥麻麻的,卻并不難受。
但很快,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帶著一種灼燒的疼痛席卷全身,使得她不得不倒抽一口涼氣。
“怎么了,很難受嗎”盛溪言立刻察覺到她的異常,連忙問“要不要停止”
“能忍,還要多久”付疏咬牙問。
盛溪言眉頭緊皺,鄭重其事地說“現在已經剝離了百分之七十,還剩百分之三十。”
付疏點點頭,既是安慰他也是給自己打氣“沒關系,我可以的。”
“忍受不了一定要跟我說,知道嗎我們還可以想更保險的辦法”盛溪言有些著急地說。
“放心。”付疏想了想只剩下百分之三十的疼痛,預計自己怎么也能挺得過去。
然而她還是太天真了,因為整個過程的疼痛都是平均的,可事實是,進度越靠近百分之百,疼痛就呈指數上升,痛得她連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那感覺,就像在她的每一寸血管里點上一把火,似乎想要將她渾身血液都燃燒干凈,留下一片深色的灰。
她咬緊牙關,還是抑制不住地痛呼出聲,嚇得盛溪言手都開始顫抖“你還好嗎付疏,你還好嗎”
沒得到回應,他頗有些慌亂“付疏,你等等,我這就暫停。”
話音未落,耳機里傳來極小極虛弱的聲音“別,我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盛溪言不解地問。
“實驗室,地下兩層,每層約300平方米,18名研究員,我,我在”
痛苦的聲音從她嘴里溢出來。
盛溪言又是替她心酸又是著急“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