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沒期望著立馬就能恢復意識和行動力,畢竟在實驗室里躺了那么久,就是神仙也未必能快速恢復。
可兩個月的時間,其中會產生多少變數太難預料,面對未知,她心中也不免有些沒底。
盛溪言似乎明白她心中所想,笑著安慰“你具有逃離實驗室的能力,這已經是難得的好消息了,兩個月而已,我等得起,相信你也等得起。”
“是這樣的,要是沒有遇見你,只怕我還以為自己是個有了意識的nc,被困在游戲里一輩子呢,相比之下,兩個月確實沒什么好怕的。”付疏也釋然地笑了,甚至有些期待起回到現實世界的生活來。
接下來的兩個月時間,可以說是她度過的最為艱難的兩個月了,每天除了接受刺激并反饋到各項身體機能當中外,就只剩下昏睡,畢竟這種恢復方法需要消耗大量腦力,普通人甚至有可能會產生精神疾病,類似于幻覺神經性疼痛等。
她沒有在這樣強度的和頻繁的刺激中催生出這些病狀,已經是占了她超強腦力的光,讓她的精神狀態穩定,且抗刺激能力極強。
好在這種方法的成果非常不錯,再進行一個月的時間后,她就已經明確能感知到身體的小幅度運動了,包括手指攥拳、輕微抬臂、腳趾蜷縮、大腿轉向以及各種椎關節的發力。
更細微點,就連嘴唇的開合和眼皮的顫動都能感覺到。
這對于她來說是個非常不錯的消息,只要能加強反復地鍛煉,她的身體狀態很快就不會但是她逃離的拖累。
兩個月的時間盡管枯燥卻過得很快,待付疏已經能迅速地對各種情境做出反應,精準控制身上的每一處肌肉和關節時,喚醒身體的治療終于宣告完成,成果非常喜人。
盛溪言甚至比她還要興奮,當天晚上激動得睡不著覺,喝了兩瓶啤酒,就開始醉醺醺的跟付疏講他當年在d教授手下做事時的故事。
但即便是喝醉了,他也沒有大喊大叫哭天搶地,說話依舊慢悠悠的,甚至帶了些奶聲奶氣“老師從來不會跟我們發脾氣,一旦誰做錯了什么,他就盯著看,直到我們認慫才罷休。”
“老師的眼睛極其犀利,我還記得小時候你的眼睛就很像他,那時候師兄跟我說,只怕你長大了也是個冷面羅剎,單靠一雙眼睛就能將人盯死。”他傻呵呵地笑了起來“哪成想,這話被老師聽到了,硬生生盯了他一個月時間,直到他親自跑到你面前哭爹喊娘地道歉,這才算完。”
“你小時候特別白,像個洋娃娃,我在老師身上看到的唯一一次柔情的時刻,就是他抱著你來實驗室,檢驗我們研究成果的時候。”
在他的敘述中,付疏眼前的那位強大嚴厲卻愛女如命的父親形象更加具體了,心中也流露出絲絲的懷念來。
如果原主真的在這樣一位父親的教導下長大,想必會很幸福吧,或許她也早就成為了一個對國家有用的人,而不是被關在冷冰冰的實驗室里,傻呆呆的成為游戲里的一串數據,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這樣想著,她對擄走原主的組織更為厭惡,眼睛也危險地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