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寒竹說的沒錯,他在比賽中行使了投票權,關于他和付疏之間的陰暗猜測就更多了。
有人說付疏是他養在外面的小情兒,英明一世的魏上將也難逃美人關,竟然愿意為了一個人魚oga公權私用,特意申報了個項目給她耍玩;也有人說付疏既然是人魚oga,那她一定背景特殊,說不定是上面誰家的私生女,魏寒竹這是“奉命徇私”,盡管他再清廉,上頭也有人,根本沒辦法違抗命令。
總之,面對這種不尋常的現象,人們總是以最齷齪最骯臟的想法去揣測他們,舉報魏寒竹的舉報付疏的層出不窮,g51教導處的電話都被打爛了,而打這些電話的,大多數都是aha。
很顯然,一個oga的崛起不是他們想看見的。
至于那些少部分的beta和oga,投訴的原因總結下來就是一個非我族類的人魚,怎么可以肩負起人類進步的責任呢
“排他”無論在性別上還是物種上,都屢見不鮮。
就連走在學校里,大多數人也只會對付疏指指點點,他們會把那些網絡上帖子里對她的無端造謠認定為事實,然后妄加批判,從來都不在意真相是什么。
甚至借用實驗室的時候,他們的項目組都是最后被考慮的一個,必須等到其他項目用完了才能使用。
不是沒有人建議付疏去找魏寒竹說這件事,項目組的人員盡管知道兩人不是謠言中那么齷齪,但也覺得他們必定關系匪淺,絕對不可能是萍水相逢的普通朋友。哪怕付疏在明面上的“男朋友”是喻菱歌。
然而付疏心中清楚,魏寒竹助她成為項目負責人已經是仁至義盡,如果連借實驗室這種事都要找他,那就真是太矯情了。
大家的建議她聽著,卻從來都沒那么做,所有的苦她咽下,所有需要出面的事情她也豁出面子,從來不會麻煩魏寒竹。
有一次她故意被老師刁難,借了兩天的實驗室都沒有,于球球看見了,只覺得氣憤又心疼。
周末回家的時候,她特意跟魏寒竹提起這件事,語氣中滿是惱火“他們就是看付疏是oga才故意刁難,怎么能這樣哥,要不你去跟校長說說吧,讓他單獨給付疏的項目批一個實驗室。”
芳姨也連連點頭“是啊是啊,付疏一個oga拋頭露面的太不容易了,上將你也不能當甩手掌柜,多幫幫忙啊”
然而魏寒竹卻沒像他們想的那樣答應下來,反倒皺起了眉頭“這是她的選擇,會帶來的影響和麻煩她應該早有預料才是,連這點事都處理不好,又怎么能帶領一整個研究團隊呢如果是付疏讓你來找我訴苦的,那我會后悔之前把票投給了她。”
“當然不是付疏”于球球激動道。
她心中雖有些失落,可也知道哥哥向來公私分明,連她這個親妹妹都沒有享受過哥哥身份帶來的便利,甚至為了不惹麻煩,還改名跟母親姓,更別說付疏了。
她垂下眼眸,委屈巴巴地說“你壓根不知道付疏有多苦,可她從來都不說,每天都不緊不慢的,要不是我撞見了,還以為她那個項目有多輕松呢”
“我知道了。”魏寒竹無奈地嘆了口氣,畢竟是妹妹的請求,他也不忍心強硬拒絕“我會跟國防生那邊說一下實驗室的輪班情況,但g51不是我們家,我也不會濫用權力,具體結果怎么樣,還要看學校安排。”
于球球眼睛猛地睜大,眼中放著驚喜的光,歡呼道“我就知道哥你不會見死不救的,你真是天底下最最善良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