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其能克制自身的兩人,哪怕是被鎖在同一間安全屋里,也不會有想象中的狗血劇情發生。
只見付疏強忍著腿軟和越來越混沌的神志,親手將魏寒竹鎖在了安全椅上,然后迅速將自己縮到離他最遠的床角,獨自忍受難熬的情動期。
魏寒竹同樣也不好受,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這么強烈的信息素,竟能讓他失控到這種地步。
突然間,布料撕裂的聲音響起,他模糊間看到付疏的牛仔褲從褲腳崩裂,一條金紅色的魚尾顯露出來,而她的頭發也驟然變長,長及膝蓋,而后從發尾變成了銀白的顏色。
她的尾巴又長又柔韌,難受地在屋里翻騰,甩出一片片金紅的光影,美麗得不用出門就能看見霞光,然美則美矣,破壞力實在是強,擺動間砸壞了不少東西,偶爾甩到魏寒竹面前,帶著草木的香氣,讓他的忍受更為煎熬。
信息素和激素一樣,都是有循環周期的,并非一直持續不斷的釋放,放血也沒有這么頻繁的,因而在信息素影響減弱的時候,付疏會喂給魏寒竹一些水和食物,以保證大名鼎鼎的魏上將不會被滑稽地餓死。
兩人就這么痛苦又相安無事地度過了情動期,整整一周時間,什么都沒發生。
只不過兩人出來時,模樣都不大,好看甚至可以用狼狽來形容付疏的褲子壞了,用魏寒竹的外套扎在腰間做裙子,臉上泛著病態的白;魏寒竹臉色蠟黃胡子拉碴,若非體格健壯姿態挺拔,簡直就和街邊的流浪漢沒什么兩樣。兩人往那一站,頗像一對沿街行乞走街串巷的乞兒。
喻菱歌這段時間只要沒有課都會來安全屋外面等著,尋常oga的情動期大多數只有三天左右,最多不超過五天,但或許付疏是人魚,而且是第一次爆發情動的原因,情動期來勢洶洶,竟然持續了七天之久。
好在喻菱歌等到了他們,看到兩人出來,她震驚不已,結結巴巴又十分尷尬地說“出,出來啦”
然而心中卻在想不是說ao結合是一件十分美妙的事嗎哪怕是臨時標記,對于雙方來說也是一場盛大的契約,尋常夫妻倆結合之后,無不是神清氣爽紅光滿面,怎么像付疏和魏寒竹這樣體能出類拔萃的人,卻像度了次劫一樣
看她的表情,付疏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委婉道“辛苦你守在外面了,魏上將為了保護我,這些天一直被綁在安全椅上,也沒吃什么東西,我也有些撐不住,今天就不敘舊,下次我再好好謝謝你們。”
魏寒竹的狀態的確不好,因此也沒逞強,朝兩人點點頭就離開了屋子,盡管周圍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對著他和付疏指指點點,但他離開的身影依舊挺拔從容,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向來不在意這些。
喻菱歌松了口氣,難怪兩人狀態如此糟糕,原來根本沒發生什么啊不知怎的,她竟然還有點失望。
不過看付疏虛弱的樣子,她又是同情又是心疼,連忙扶住她,將她送回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