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小心。”夜晟眼眸微轉,內心已經有了計量,在宮初月幾乎快要發怒的時候,夜晟起身帶上了門。
宮初月看了一眼房間內,沒有任何的異樣,這才開始診治起來,宮初月全身大大小小的傷口十多處,每動一下都肉疼的厲害。
經過血石一系列的檢查后,宮初月已經準備好了輸血袋,小心翼翼的架在了床頭,進行了診治的第一步。
只是青衣拿過來的那些羊腸線和繡花針,卻是根本不能用,好在宮初月也只是借這些東西,打個幌子,她真正所需要用的東西,全部都在血石之內。
在清理了傷口之后,兩盆清水,已經成了血水,經過消毒縫合包扎之后,宮初月又給隱衛喂了兩顆消炎藥,在另一只手上掛起了點滴。
這些事情做完之后,宮初月已經是累到不想說話了,剩下的只需要等待,所有東西都掛完之后,收起來便可。
宮初月原本自己便是一個病號,此刻坐在床頭等著,不出片刻竟然開始瞌睡起來,一直靜靜待在房梁上的夜晟,看著宮初月竟然睡著了,直接輕輕落在了她的身后。
在宮初月身子即將傾斜的瞬間,一個閃身擋在了她的身側。
看著那些陌生的東西,夜晟的眼底有一絲動容,他有無數次想要開口問清楚宮初月這些東西的秘密,但是每一次都生生忍住了。
或許,他只是在等,等待宮初月接受他,等待宮初月向他敞開心扉的時刻。
“老國公說,你便是那天命,可是天命是何物在我這里,你只是我的妻”看著宮初月略帶痛苦的眉眼,夜晟緩緩的說著。
“保護你,本就是他們的職責所在,他們的死很偉大,后事本王已經全部處理妥當。”夜晟明白,宮初月這是在心里覺得內疚,他只能竭盡所能的安慰宮初月,在猶豫了很久之后,夜晟還是決定告訴宮初月這個消息“還有一個人活著。”
“我能見見他嗎”宮初月的眼角帶著一抹濕潤,曾經她見過無數的殺戮,但是那些卻都是有針對性的,聯合國特工只殺該殺之人,但是這一次的殺戮,讓她見識到了什么叫命如草芥
“他”夜晟不知該如何說,哪怕臉上蓋著冰冷的面具,宮初月也能夠察覺得到他的猶豫。
“直說無妨。”宮初月閉了閉眼,隱去了眼角的眼淚,她不喜歡繞來繞去,她喜歡的,一直都是直言不諱。
“重傷,命在旦夕。”夜晟知道這種事情說出來,宮初月會更加的難過。他已經從那隱衛的口中得知了,宮初月被刺殺時發生的事情。
一個女人,竟然能夠在那種情況下,說出要死一起死的豪言壯語,夜晟的內心是震撼的,那種感覺,就像是年少的他,第一次上到戰場,第一次見到血腥與殺戮那般。
“我要見他”宮初月掙扎著想要起來,但是全身的疼痛,卻令他不斷地倒吸著冷氣,盡管如此,宮初月卻仍舊不斷的掙扎著,讓她見上一面,或許還能夠將那人給救活,她做不不到,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救命恩人,就這么的死去。
“青衣”夜晟見拗不過宮初月,只能夠對著門外喚了一聲,在青衣進來的時候,夜晟朝著他眨了眨眼,青衣立即了然,直接便退了出去,朝著晟王府東邊的院子沖了過去。
“徐大夫,快王妃要來,您老人家倒是易個容,換個面,別讓王妃給認出來了”青衣無比的焦急,倘若他剛才沒有理解錯的話,王爺那眼神就是這個意思。他若是辦事不利的話,指不定還要再受什么折磨。
此刻徐大夫滿臉黑線,他搶救一個重傷患者容易嗎幾乎已經到了不眠不休的地步,眼看著這傷員馬上就不行了,這個節骨眼上,竟然還讓他易容
徐大夫沒好氣的從藥箱內,掏出了一個面具,直接往臉上一罩,兀自忙活了起來,再也不搭理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