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住手我可以自己來”宮初月有些尷尬的向后退了退,想要躲開夜晟的手,但是她的后背卻是一把被夜晟給抱住了。
整個人就這么的被禁錮在夜晟身前,那狹小的空間內。
“別動,馬上就好了。”夜晟微微皺了皺眉頭,一把按住了宮初月亂動的腦袋,然而夜晟一句馬上就好了之后,時間卻像是靜止了一般,夜晟手中的帕子一直不斷的在幫著宮初月擦拭著唇角。
一直靜靜的候在旁邊的南橘和青衣,這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時間整個院子氣氛無比的尷尬。
南橘只能是羞澀的捂住了雙眼,簡直就是沒眼看
“啪”安靜的院子內,突然的傳來了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朝著最中心的那兩人看了過去。
夜晟的手背上留下了一個清晰的紅印子,正是剛才宮初月忍無可忍時,猛然拍上的。
“夜晟,你是不是變態,說了不要你擦。”宮初月一把奪過夜晟手中的帕子,自己擦了起來,按照夜晟的那種擦法,她的嘴唇必定會破掉一層皮簡直就是氣死她了。
“那可是我的帕子。”夜晟雙眼一直緊緊的盯著宮初月手中的帕子上,內心不斷的竊喜著,剛才那個女人終于叫他的名字了,終于不再是晟王或者王爺,那種生疏的稱呼了。
“可是這被我擦過了,你還要嗎”宮初月看了看手中明顯的帶著油漬的帕子,有些嫌棄的皺了皺眉,沒有紙巾就是個煩人的事情,這回得了,還得給夜晟洗帕子
“自然,你洗干凈了還給我便是。”夜晟點了點頭,唇角帶起了一抹笑意,這似乎是一個很好的主意。
“”宮初月簡直就是無語到了幾點,晟王府這么有錢,這么大一個王府,堂堂晟王竟然這般的小氣,連一塊帕子都還要要回去,宮初月原本的意思是刺激一下夜晟,他不要這帕子了,那么她豈不就是可以順理成章的丟掉了嗎
現在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活該呀活該
“你的猜測全部都正確了,那顧姨娘應該也快行動了,咱們是不是該出發了”宮初月努著嘴,將帕子給收了起來,斗氣什么的還是放一放吧,這正事還是要做的。
“走吧。”夜晟點了點頭,朝著身后的輪椅指了指,宮初月了然,默默走到了夜晟的身后,推著他朝著院外走去,在經過南橘身邊的時候,宮初月想了想又說了一句“南橘,你留在晟王府,等我回來。”
他們要做的事情,有些危險,南橘雖然有些拳腳功夫,但是那也僅僅是拳腳功夫罷了,宮初月不想將南橘卷入這一場事情之中,南橘只需要保持她那傻乎乎的樣子就可以了。
“是,小姐。”南橘往后退了一步,知曉小姐一定是有事要做的,她不能拖了小姐的后退,應了聲是,便退到了一邊。
“你這里不都是你的心腹嗎就不能自己走”宮初月看著青衣照舊抬著夜晟上了馬車,有些不解,這是在晟王府啊,有必要這般嗎
“除了我自己的院子,沒有任何地方是安全的。”夜晟淡淡的說著,這一句話看起來平平淡淡,但是聽到宮初月的耳中卻是無比的心酸。
在自己的府邸內,都不能好生的休息,這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情
或許這就是這個時代的悲哀吧,就像她自己,身陷無數的陰謀之中,卻無法抽身,只能夠一絲絲的去撥開那些陰謀,一不小心便會落得死無全尸的下場
“”宮初月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去接夜晟的話,更不知道應該怎么去安慰夜晟,設身處地的想一想,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無奈。
假如可以,她想要與世無爭,想要安穩平靜的生活,但是現在她做不到
“往后,有我保護你。”夜晟看了一眼馬車外逐漸黑透的天空,像是在起誓一般,對著宮初月說出了這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