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余三個月,不下百具”宮初月嘖嘖著,重復了一遍剛才仵作說的話“算了,不用你了,我親自來。”
一年三個月,這在宮初月的眼里,都還是一個實習生好嗎他竟然就已經開始獨自驗尸了,看來這個朝代,對于仵作這一行,還真是松懈。
不知道,以她的水平,去官府衙門做個仵作,是不是會很搶手呢
宮初月想著,便不由得勾起了唇角,但是現場之人,包括那知府在內,全部都沖了出來。
“王妃,使不得”知府臉都快急綠了,先不說這王妃不會驗尸,就算會哪里還能讓王妃給他們驗尸
“為何使不得”宮初月看了一眼夜晟,見夜晟并沒有阻攔她,便想不通了,她為何不能驗尸
“王妃身份尊貴,實在是不能做這事。”周知府不斷的阻攔著,這王妃要是將這尸體給折騰出什么,他還怎么洗刷他的冤屈喲
“你是怕我沒這個能耐吧”宮初月冷冷一笑,她還不至于傻到分不清他們的真實目的。
“這下官不敢。”周知府訥訥的閉了口,沒想到王妃這么聰明,一猜便猜到了。
“我看你敢的很”宮初月一陣怒喝,敢打斷她工作,簡直就是豈有此理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不知道她宮初月工作狂嗎誰敢打斷她手頭的工作,她可是會跟那人拼命的。
“青衣,攔住所有人,誰再敢上前一步,就給我打斷他雙腿。”宮初月鼓著一張臉,朝著青衣吩咐了一句,便在那尸體面前緩緩的蹲下了。
有她這句話在,還有誰敢動彈除非這是真的不要命了。
宮初月從袖子內掏出了一副醫用手套,就這么大辣辣的套了起來,絲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
宮初月倒是想要將手術刀給逃出來用用,但是她記得也是說過,那是精鋼,很是稀有
宮初月一直在注意著二人之間的舉動,只是可惜了,她前世干過特工,學過醫,對于心理學只是僅僅接觸了皮毛。
僅僅能夠確定什么場合適合開槍殺人
“回大人,這里面裝的是大夫人的尸尸體。”那管家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原本以為這件事情,可以就此隱瞞下去,待下次有機會的時候,就可以將那花瓶給扔了。
可是,誰能夠想到,竟然會有人住進來呢
最重要的事,這花瓶封的這般的嚴實,他們到底是怎么知道里面有尸體的
“什么你說什么她不是去吃齋禮佛去了嗎”周知府在聽到管家的話之后,頓時便炸毛了,之前明明說好去吃齋禮佛的人,竟然死在了家里,問題是他還不知道
“老爺,夫人哪里是去吃齋禮佛了,根本就沒能走的了啊,夫人她是被老夫人失手給打死的啊”管家無可奈何,只能將事情給和盤托出。
“這件事情你怎么看”夜晟突然湊近了宮初月,他可不認為這件事情有這么的簡單,老夫人失手將大夫人給打死了,竟然還能夠瞞這么久也是奇葩。
“怎么看用兩只眼睛看嘍。”宮初月無聊的聳了聳肩,那大夫人的死因,一驗便知,到時候自然會真相大白,還需要怎么看
夜晟突然的被宮初月這么噎了一下,一時間還沒有轉過彎來,后來一想,似乎他之前也說過這般的話,這女人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在還擊。
“爺,仵作來了。”青衣輕飄飄的落在了亭子外面,事情一出的時候,爺便派他去將仵作給找來了。
此時看來,時機剛剛好。
“碎瓶驗尸。”夜晟淡淡的吩咐了一句,他也著實好奇,這知府府上的老夫人和大夫人,到底有什么仇怨,竟然能夠將一個人給生生打死了,而這知府竟然一點不知曉。
伴隨著夜晟的一聲吩咐,整個院內一陣惡臭在瞬間將所有人給包裹。
這么濃烈的味道,甚至就連宮初月都有些難忍,這還是比風油精要刺鼻多了。
那仵作不愧是經驗豐富,事先將瓶子給倒了下來,手中捏著一柄小錘子,將瓶身捶開一個洞口,在瓶子破裂的瞬間,便接住了掉落的碎片,清理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