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舅母”宮初月還想要據理力爭,但是卻被夜晟突然插話給打斷了。
“初月,我們聽舅母的。”夜晟在對著宮初月說話的時候,幾不可查的眨了眨眼,宮初月了然的閉了嘴。
而慕容氏則是以為她的勸說起到了作用,老爺子最怕的就是初月和夜晟二人沖了出來,到時候,若是被皇上給抓到了把柄。
那這么多年的隱忍可就白瞎了
將慕容氏給送出了府之后,宮初月便迫不及待的沖向了夜晟的書房。
“夜晟,夜晟”宮初月那火急火燎的模樣,讓書房內的容楚和云奚大吃一驚,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王妃這般毛毛躁躁的模樣。
“坐下慢慢說,”夜晟指了指他旁邊的位置,示意宮初月坐過去。
宮初月沒有想到這書房內,竟然還有別人,突然看到這么幾個人的時候,明顯的愣了一下,很快便又恢復了原樣,朝著夜晟便走了過去。
她的這番表情和動作,全部都被容楚看在了眼里,不知為何,在容楚的心頭有一種叫做苦澀的情緒逐漸的彌漫開來。
第一眼相見,便是巨大的震撼,這般清麗脫俗,卻又與眾不同的女子,是他此生見過的唯一一個,但是這女子卻是他最好兄弟的妻子。
第二眼相見,她給了他翻倍的震撼,似乎沒有什么事情難不倒這個女人,他看著她,靜靜的坐在那舞臺的正中央,手中一把古琴,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逃之夭夭灼灼其華
一次又一次,盡管每一次都是遠遠的觀望,他卻控制不住自己的沉淪。
容楚的內心是苦澀的,這般的女子,注定有更為廣闊的天地供她馳騁,而他卻也注定不是她命定的那個人。
收斂了心神,容楚內心那一瞬間的酸澀,被他隱藏的很好,至少除了他自己之外,并沒有任何人發現。
“你可是有什么辦法了”宮初月還沒坐穩,便迫不及待的詢問了起來。
“嗯。”夜晟點了點頭,這件事情不能明著做,卻不代表他們不能暗著做,而且還得做的漂亮,不能將老公國與別的勢力牽扯起來,否則事情會更加的復雜。
“我們只需要保護老國公這幾日在天牢之內的安全。”夜晟緩緩的說著,這一句話說起來簡單,但是行動起來卻是非常的困難。
很不巧,這天牢人員的勢力范圍,卻是在錦王手上的,倘若是在三皇子手上,只需要將橄欖枝一拋,相信麗妃和三皇子那邊,一定是有響應的。
最終難辦的,便是錦王這一邊,當面去談,一定是不行的,而夜晟也根本就不會允許錦王以此作為要挾,要求宮初月做出什么犧牲
“需要我幫忙做些什么”宮初月看了一眼夜晟,又將目光移到了一直沉默不語的容楚和云奚身上,她無權無勢,甚至就連表面上的父親,此刻也是自身難保。
宮初月突然覺得她真的太沒用了,什么都不看在眼里,到了最后,她卻又什么都辦不成。
“準備好你的醫術,以備不時之需。”其實夜晟這話說的有些嚴重了,但是這的確是最為關鍵的地方,倘若老國公在天牢之內,真的發生了危險,有著宮初月那一手醫術在,或許事情還能有一線轉機。
“好。”宮初月臉上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斤兩,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在外公受傷的時候,能夠醫術上的幫助。
最大的減輕傷害。
在接下來之后,夜晟和容楚還有云奚,便匆匆出去了,宮初月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等待。
在天牢之內,老國公雙手和雙腳全部掛著鐵鏈,這種一般是犯了重罪的死刑犯才會遭受的待遇。
老國公被關進來之后,直接便被帶上了鐵鏈,那些守衛敬重老國公當年戰場廝殺的功績,一個個還算是恭敬。
在沒有接到上面命令的時候,他們不會輕易的動手,混跡天牢這么久的時間,誰都不是傻子,這樣一位人物說進來就進來了,也有可能說出去那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