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一切,宮初月沒有任何的察覺,她所有的心思都在這一仗之上,死了一個主帥,天啟國必定會消停兩日,后面又會有新的主帥,前來接替。
這一場戰事,終究是一場拉鋸戰,最后到底怎么解決還是一樁懸而未決的事情。
宮初月在回了營地的第一時間,便來到了傷兵營之內,讓花紅纓幫忙,開始幫著那些傷員包扎傷口起來。
花紅纓看著宮初月熟練的手法,看的簡直就是一愣一愣的,這是她嫂子她的嫂子竟然這么的厲害
在宮初月沒有注意到的角度,夜晟站在主帳門口,眼神一直緊緊的盯在宮初月的身上,停頓了許久之后,才終于轉身進了主帳,進行下一步的安排。
在宮初月不斷忙碌的時候,有一個人快馬加鞭的到了軍營之內,而這人正是之前宮初月還在和花紅纓討論的容楚。
“容公子,攝政王在主帳之內。”曹將軍遠遠的看到容楚之后,自然的認為容楚是來找攝政王的,便好心的幫著他指了路。
但是,容楚只是隨意的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這軍營內的情形,又開口問了一句“剛剛結束”
“是的。”曹將軍并沒有起疑,很隨意的應了一聲。
“傷兵營在哪里”容楚緊接著又繼續問道,若是仔細看的話,便能夠清楚的看到,在容楚的臉上,閃過一抹擔憂,但是隨后便又被他給深深的隱藏了起來。
“在那里。”曹將軍有些不解的伸手,指了一個方向給容楚,他很是疑惑,容楚公子怎么一進軍營,便先問傷員但是就在他疑惑之際,容楚的身影便已經遠去了。
在那傷病營門口,容楚一間營帳,一間營帳的看了過去,但是卻都沒有看到他所惦記的那一抹身影。
直到,來到最后一抹營帳門口的時候,容楚卻是聽到了那一道熟悉的聲音。
“這兩日不能動彈,傷口不能接觸水,不能大幅度的行動,最好臥床休息,傷口有任何問題,便去主帳找我。”宮初月在替一個傷兵縫合了傷口之后,不厭其煩的交代著。
容楚便一直靜靜的站立在營帳的門口,透過那微微開啟的門簾,看向了宮初月忙碌的身影。
她沒事便好,容楚這一路提著的心,這才終于落了下來,天知道,在皇城他收到宮初月同夜晟一起奔赴沙場的消息之后,簡直就是坐立難安。
匆匆處理了手頭的事情之后,他便急急的趕來了。
到了這里才發現,他竟然沒有關心她的理由
在容楚的臉上,閃過一抹落寞的神色,雖然沒有理由,可是他還是來了,只是為了看她一眼。
容楚轉身離去的時候,背影看起來分外的孤獨。
然而,這一幕卻是落入了花紅纓的眼中,花紅纓有些怔怔的看著容楚落寞離開的身影,內心有一個很大的疑惑,卻一時半會的,抓不住那精髓,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她在疑惑些什么。
“幫我剪一下紗布紅纓紅纓”宮初月幫傷員包扎好了之后,看到剪刀還在花紅纓手上捏著,便又喚了她一聲,但是花紅纓卻是一直愣在那里。
“啊”花紅纓被宮初月這么一頓的叫喚,終于是回了神,但是在看到宮初月那一張絕美的臉時,她似乎是明白了容楚內心的落寞。
容楚一步步的遠離了那令他魂牽夢縈的傷兵營,在走向主帳的路上,腳步像是灌了鉛一般的沉重。
在他最終在主帳門口站定的時候,他的情緒卻早已被收了起來,此時的容楚又是那一個謙謙君子,所有的情緒都被他深深的埋在了心底。
此刻的容楚,又成為了大家所熟悉的那個容楚。
“你來了”夜晟正站立在主位,面對著營帳的位置,在看到門口出現容楚那一抹身影的時候,還是淡淡的問了一句。
表面上看起來,夜晟根本就不知道容楚是為何而來,自然地認為是為他而來的。
這件事情,他不能說什么,所有的一切只能靠容楚一個人去解決,他們是生死之交的兄弟,但是宮初月是他此生唯一愛的女人。
假如,真的就三人相對的那一天,他也會尊重宮初月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