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宮初月嘆息了一聲,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她真的是要好好休息一下了,否則這拖后腿的事情,便不是一件兩件的了。
在軍營的另一邊,夜晟踏入了臨時的關押營帳之內,在這里鬼幽殿的隱衛,已經里三層外三層的將這一塊給包圍了起來,一來防止外人解救,而來防止里面的人逃脫。
夜晟進去的時候,霍如正躺在床榻之上,身上的傷看起來并不輕。
“稟報攝政王,霍如的傷已經醫治過,傷不及性命,但是想要痊愈還是需要一年半載的時間。”隨軍的老軍醫看到攝政王過來,趕緊的將霍如的情況匯報了一遍。
“傷到了何處”夜晟有些詫異,依照霍如的功夫,落入那樣的河流中,也不至于傷的這么重。
“回攝政王,斷了三根肋骨,右臂骨折,還有一定程度的內傷,外傷很多,也都不嚴重。”軍醫仔細的將那霍如的傷情稟報給了夜晟。
夜晟聽后,若有所思的看了那霍如一眼,隨后便對著軍醫擺了擺手,示意他離去。
床榻之上躺著的霍如根本就動然不得,軍醫的醫術,自然不比神醫,能夠將他的斷骨接上,定然也是耗費了大量的時間。
這期間,霍如的苦應該沒少吃。
“你這傷,是初月撞的吧”夜晟緩步走向了霍如,在他的面前站定,夜晟在說話的時候,眼底始終盤旋著一抹疑惑的神色。
若說這肋骨上的傷是宮初月撞的,但是霍如那右臂的骨折又是怎么回事他身上那些皮外傷,可能是打斗中留下,也有可能是在那河流中被劃傷的。
卻唯獨這右臂的骨折,夜晟根本就參不透,到底是怎么傷的。
夜晟將宮初月撞向霍如的那一幕,不斷的仔細回想分析著,最后卻是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猜測
宮初月看了一眼夜晟,并沒有甩開他的手,而是緊緊的反握住了,隨后她對著他露出了柔柔的笑意。
容楚跟在青衣的身后,匆匆跑來的時候,正巧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宮初月那絕美的笑容就這般的展露在了他的眼前。
隨后,容楚的目光落到了宮初月與夜晟那十指交纏,緊緊牽住的手上,臉上的笑容在一瞬間,有些凝固。
但是這一切他掩飾的都非常的好,整個人一如往常般的淡然,一身雪白的錦衣,將他的冷漠卻又襯托的無比高雅。
這兩種特質,就這般矛盾的在容楚的身上并存著。
“霍如已經被待會皓月國營地了,他受了重傷。”容楚心神收斂,隨后便緩緩的說道。
夜晟微微的有些驚訝,他沒有想到,霍如竟然會落入鬼幽殿的手中。
“自你們失蹤之后,鬼幽殿便加派了人手,眼河流搜索,沒有看到你們的蹤跡,卻是找到了昏迷了的霍如。今日這已經是第十次重復搜索了。”容楚神色淡然的說著,仿佛這些因為搜索而付出的精力,很是稀松平常一般。
但是宮初月有過這一方面的經驗,戰場上,她需要在一個個倒下的戰士中,搜索還有救的戰士,將他們帶離出那一片地獄。
做過這一切的人,才能清楚的意識到,這是一件多么辛苦的事情,不僅極度的耗費心神,更是對搜尋之人心靈上的一種折磨。
“這里距離皓月國還有多遠”宮初月看著容楚,臉上的神色很是凝重,夜晟的傷真的需要處理了,雖然有防水貼包著,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但是他的傷口一定崩開來了。
這從夜晟肩頭,隱隱滲出的血跡就能夠猜到,長期下去,夜晟必定會失血過多。
“兩個時辰。”容楚輕聲的說道,他早已聞到了夜晟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想必是受了傷,也不怪乎宮初月這般的擔憂。
從與青衣容楚等人匯合,到一路趕至皓月國軍營,再到宮初月仔細的將夜晟的傷口重新清理,并上了要包扎,天色又暗了下去。
這一整日的時間,宮初月幾乎累癱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