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先養傷。”夜晟掃了一眼姚夫人,便對著宮初月點了點頭,所有的一切他都安排好了。
宮初月只要做她想做的事情便可,所有的后果他承擔。
“走。”夜晟對著門外招了招手,頓時便有兩名隱衛輕飄飄的落了下來。
“安排一輛馬車,速度要慢,讓她平躺。一定要穩。”宮初月對著隱衛叮囑了幾句,便起身隨著夜晟出去了。
“她是什么情況。”夜晟進屋的時候,看姚夫人的臉色,便清楚,姚夫人想要就回來,或許已經不可能了。
但是,宮初月明顯的沒有放棄。
“母體養蠱,我可能需要徐大夫一起幫忙,那血石的事情就”宮初月眉頭深深的鎖著,這種情況下,只能夠進入血石之內,給姚夫人手術,姚夫人不需要擔憂她會看到什么,這期間她一直都會是昏睡著的,但是徐大夫就不行了。
血石之內,所有的東西,他都能夠看到。
“徐大夫是我母親留下之人,當初追隨我母親的,在皇宮之內,只剩下他一人活著了”夜晟的聲音有些惆悵,后面的話,也沒有說出口,在這短短的二十幾年的時間之內,他送走了太多的人。
在他還年幼的時候,看到那些人一個個的死去,甚至是死狀那般的凄慘,那時候他便發誓,要好好的保護身邊人,但是死亡還是不可避免的發生著。
“嗯,有徐大夫在,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吧。”宮初月苦笑著,臉上的笑容很難看,眼底的眼淚,她忍的很辛苦。
在回去的路上,宮初月掀開了簾子,夜風不斷的吹打在她的臉上,迎著風,宮初月看向那滿天繁星,星星點點的光芒,卻是照不亮她的內心。
為何人類要有生離死別,為何人類要有好人壞人之分,為何那些人又這般的殘忍
“你知道那處地方在哪里嗎”宮初月一張臉繃的緊緊的,甚至就連聲音都有些顫抖,她不敢想象,姜姨娘在那樣的地方過著的是怎樣的日子
在肚子內養蠱蟲,通過子宮內的胎兒給蠱蟲輸送營養,這種殘忍的方法,到底是誰想出來的
宮初月控制著血石的手指,不斷的在顫抖著,隨著血石檢測的報告打印出來,宮初月后背甚至滲出了絲絲冷汗
那原本靈動的杏眼,此刻卻是帶著濃濃的憤怒與驚恐,姚夫人的五臟六腑上,爬滿了母蠱生下的幼年蠱蟲。
而她肚內的胎兒,早已胎死腹中
那胎兒早已成型,但是卻是死在了母親的肚子內,姚夫人若是知曉的話,會怎樣
“不知我們是被蒙著眼帶過去的,但是馬車在路上卻并未花去多少時間,所以應該是沒有出城的,在那里不時的還能聽到街販的叫賣聲咳咳”
姚夫人回想著當日的情景,雖然這一幕幕在她看來,都是一次又一次致死的磨難,但是姜姨娘還需要他們去救
“南橘,去找夜晟,姚夫人我要帶回王府。”宮初月沉思了許久,想要救回姚夫人,只有回王府。
在這丞相府內,她根本就不可能開救,帶回王府唯一的理由是,府里有太醫。
姚夫人對宮丞相和那神秘人來說都是棄子,生死他們已經不在意了,夜晟出面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唯一的難處便是可能會激怒那神秘人。
然而,他們想要救姜姨娘,便勢必會與那神秘人對上,最后的結局還是一樣的。
“是”南橘匆匆離去,在那院子外面,有著攝政王府的隱衛,很快的便將宮初月的話,帶給了夜晟。
而此時的夜晟,還在與宮丞相周旋著,二人倒不是有說不完的話,反而是因為互相利益,才促使二人能夠坐在這一起。
當隱衛來報的時候,夜晟的面色瞬間便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