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感覺到屋內傳來了輕微的動靜,宮初月的注意力才落到了血石之外。
這才發現,夜晟竟然回來了
“夜晟”幾乎是在瞬間,宮初月便出了血石,直接出現在了夜晟的面前。
但是,宮初月才剛一出來,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而且是相當濃郁的血腥味
“你受傷了”宮初月的一顆心在瞬間便揪緊了起來。
夜晟受傷雖然是常事,倒是她也很久沒有見到夜晟受到這般重的傷了
“無礙,這點傷還死不了。”夜晟搖了搖頭,一把拽住了宮初月探向他傷口的手。
第一次的時候,他們初相見,以治療那致命傷為交易,二人有了聯系。
但是,在那之后,夜晟每次受傷最害怕的便是宮初月會擔憂。
今日卻是不得不回到王府之內,以他這傷,根本就無法出城,去到鬼幽殿的勢力范圍之內。
而整個皇城最安全便是這攝政王府。
“跟我進血石,我幫你縫合。”宮初月雙眼緊緊的鎖在夜晟的臉上,眼底滿是擔憂,就這樣她不需要診治,就已經能夠確定,夜晟的傷口需要縫合了,那出血量完全的超出的縫合的基準線。
“好,我的愈合能力很好。”夜晟似乎是怕宮初月太過擔憂,不斷的提醒著她,他的身體,有些變態的恢復能力
根本就不需要如此的擔憂。
宮初月深吸了一口氣,有些事情她還真不能較真,不然真是會被氣死
“爺您這是受傷”當宮初月拉著夜晟出現在血石之內的時候,徐大夫立馬放下醫書就走了過來。
宮初月看著那被隨意扔在桌上的醫書,她可算是知道了對于徐大夫來說,有什么東西比夜晟重要了
“那你對她是不是能夠死心”容楚笑了笑,繼續吃著花卷,這種簡單的點心,卻是他此生吃過的最美味的食物,雖然不是為他一人而做,但是卻足以令他回味一生。
“再相見便是敵人,你很清楚的。”云奚捏著花卷的手指,微微一頓,這容楚總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簡直就是找打
“既然你忘不了,又何必為難我此生能夠遠遠看著她,便已經足夠了。”容楚吃完放下碗筷,緩緩踱著步子,走了出去。
“切,你的情況和我的情況這能比嗎”云奚不屑的聳了聳肩,繼續吃著點心,完全不認同容楚所說的話。
宮初月提著滿滿當當的早點進了院子的時候,南橘已經清醒了過來“王妃您怎么不叫醒奴婢呢”
南橘看著宮初月略帶疲憊的臉,有些心疼,王妃一定是忙了很久了吧
雖然南橘不清楚王妃是怎么救治那姚夫人的,辛苦那是一定的。
而她竟然還睡著了。這簡直就是該死
“王妃,下次這樣的粗活,一定要叫醒奴婢來做。哪能讓您這般勞累了,還要親自去做這些”南橘百般自責的說著,仿佛宮初月下次還這樣的話,她就會沒完一樣。
宮初月有些哭笑不得的點了點頭,她只是看著南橘在外凍了一夜,很是辛苦,不忍心打擾她罷了,結果這丫頭的神情,像是她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
“王妃您進去吧,外面有奴婢守著,有人敢闖院子的話,奴婢定然不會輕饒他”南橘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著,這可是王妃和爺對她的信任,她萬不能辜負了。
宮初月點了點頭,淡淡的應了一聲,對著南橘輕輕地笑了笑,便推門進了屋子。
以她對南橘的了解,就算是反對也是根本沒有效果的。
在血石之內,徐大夫仍舊抱著書看的津津有味,甚至連宮初月進來了都不知道,當宮初月敲了敲手術室的門時,徐大夫直接嚇了一跳,手中的書都差點弄掉。
“我說王妃,老夫一把年紀了,真經不起這般的驚嚇。”徐大夫拍著心口,一陣后怕的模樣,仿佛在那門口的是什么洪水猛獸,瞬間能夠吞噬他一般。
宮初月指了指手中提著的食盒,對著徐大夫挑了挑眉,這般好學之人,她還真是沒有見過。
宮初月想起前世的時候,她的醫術可是被逼著學出來的,她的愛好還是那些刀槍棍棒。
甚至就是醫學院那些學生,也未曾見到哪個人,能夠像徐大夫這般好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