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初月輕輕的應了一聲,對著外面那仍舊朦朧的天色,微微的嘆息了一聲,今日這一場局,不知是針對她,還是針對夜晟。
夜晟隨著宮初月的目光看了出去,也隨即陷入了沉思,之前過來的兄妹二人,他又做過探查,在詢問了柳嬤嬤之后,竟然發現,當年母妃竟然當真與那幻氏一族有著密切的聯系。
隨著一件又一件事情的發生,關于他身世的謎團,像是一團濃霧一般被緊緊的包裹了起來,想要透過那濃郁看清內里真相的話,卻是需要耗費巨大的代價。
甚至就連宮初月的身世都與他的,有著密切的關聯。
這一切,夜晟全部都深深的埋藏在了心底,深怕宮初月知道之后,內心里會覺得難受,更何況他還不知那一場婚約到底是真是假,假如是真的,那以著宮初月的性子,絕對不會安安分分的待在攝政王府的。
“攝政王,攝政王妃到”
在一片寂靜中,時間過的飛快,還不曾等宮初月緩過神,他們便到了那護國寺的山腳下,隨即換上歩攆上山。
前一次來到這里,宮初月還恍恍惚惚,再一次的到來,卻是換了一種身份,而那日住持方丈與夜晟所談的事情,又浮現在了宮初月的面前。
“南橘,你說到底何為天命貴女天命貴女,難道不是應該一個個都搶著拉攏的嗎但是這一個個都想著殺了天命貴女,這些人難道不是有病嗎”宮初月坐在歩攆上,跟在夜晟的歩攆之后,有些無聊的撐著腦袋,隨后突然問了南橘莫名其妙的問題。
“啊天命貴女王妃,您在說什么呢該不會是餓了吧現在還不能吃呢。”南橘原本一直安安靜靜的陪在歩攆一側,突然的被王妃這么一問,南橘便傻住了,王妃到底在說什么
“噗你就當我是餓傻了吧。”宮初月看著南橘那一臉茫然的模樣,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隨即笑著搖了搖頭,她這是有多蠢,才會想到去問南橘
簡直就是病急亂投醫
“喲,我當這是誰呢,這不是攝政王妃嗎”隨著歩攆落地的聲音,一聲嬌俏的女聲傳到了宮初月的面前。
宮初月微微側頭,尋著聲音看了過去,一眼便捕捉到了人群之中,那一抹淡粉色的身影,這竟然是那日被夜晟拒出府的幻氏兄妹二人。
“既然為客,便要有為客的自覺,今日的主角可不是你幻三小姐”南橘看到那幻氏兄妹便氣不打一處來,這二人上門的事情,她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這是王妃好說話,才會由著他們胡說八道,甚至對王妃不敬。
之前在府里,她不在,那是沒能幫王妃出頭,可是現在是什么地方,這么多大臣以及家眷全部都看著,甚至在那山腳下,乃至歩攆上山的路途之中,全部都是圍觀的百姓。
被人看到,堂堂攝政王妃被一介布衣這般詆毀,那成何體統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奴婢你可知本小姐是誰簡直就是找死。”幻家三小姐,名喚幻雪,在家族之中可是捧在手心長大的,何時在外人面前被一個奴婢這般的訓斥過當即便動了怒,想要懲治南橘。
“幻三小姐,你可知對本王妃不敬是何罪不在皓月國的地盤,本王妃或許不能拿你怎樣,可你別忘了,如今你是站在誰的地盤上”宮初月雙眼冷冷的掃過那叫幻雪的女人,以及她身邊的男子幻一塵。
這二人身上的氣息,她都非常的不喜,并不是因為那什么令牌與婚約的原因,那種不喜卻是出于身體的一種本能的反應。
“你”幻雪被宮初月一句話堵得面紅耳赤,他們的確不是受邀參與此次祭天大典,如此的確不和常理,但是她當真是忍不下去。
之前不見攝政王的時候,便已經聽說了諸多關于攝政王的傳聞,更何況聽到他還是個寵妻無度之主,幻雪的心中便產生了一抹幻想。
雖然,攝政王面帶金色面具,卻是露出了半張臉,僅那半張臉來看,便能夠清晰的看到攝政王那俊美的側臉。
這樣一個男人,有著豐功偉業,有著挺拔的身材,那肌理分明的身段,和俊逸的臉龐,無一不再吸引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