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初月就這么側頭看著夜晟,而夜晟仍舊是死死的抱著她,腦袋貼靠在她的脖子上,對面那幻寧的目光,令宮初月有些尷尬。
那屋內不時傳來的聲音,令宮初月的臉頰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這種場合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尷尬
“你知道剛才我有多害怕嗎”夜晟的聲音悶悶的,甚至帶著一絲顫抖,剛才一路趕來的時候,他的腿肚子,甚至都在顫抖。
在看到宮初月安全的時候,他的一顆心才終于恢復了些微的知覺。
“我就不該答應你,做這般冒險的舉動。”夜晟重重的嘆息了一聲,隨后才雙手撐著宮初月的肩膀,稍稍退后一步,深深的看了一眼宮初月,在他的眼底,還能夠捕捉到明顯的后怕。
“我相信你啊,既然已經都安排好的,那我相信你的能力。”宮初月淡淡一笑,夜晟既然做出了安排,那必定是萬全的安排,她有什么好怕的
實在不行,還能進血石躲上一躲不是
“傻瓜,我們走。”夜晟牽著宮初月的手,二人掌心相貼,邁著同樣的步子,緩緩離去。
原本還準備看戲的幻寧,就這么被莫名其妙的丟在了院內,直至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夫妻二人已經遠去了。
“習慣就好。”青衣伸手在幻寧的肩上拍了拍,類似于這樣的狗糧,他已經吃了一波又一波,早已練出了精鋼不壞之身。
很顯然的,他那整個備受打擊的位置,似乎有人來頂替了。
“”幻寧看了一眼青衣,內心仍舊是莫名其妙,這一群人的情緒轉變是不是太快了快的他有些招架不住啊。
按照幻雪的安排,當這些屠夫在屋內將宮初月給玷污了之后,便會沖進來一撥人,連路大聲的吆喝著,將宮初月給綁到那祈福臺上。
然而,一切都是按照她的計劃在進行著,但是那戲里的主人公卻是悄無聲息的換了一個人。
當那一群裝模作樣來捉奸之人,沖進屋內的時候,卻是被屋內那一室淫靡的場景給驚呆了,那床上赤身裸體長發遮面之人,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卻是令他們覺得血脈僨張,被那屋內的殘留的氣味侵蝕,幾人的腦袋皆是有些昏昏沉沉。
期間不知是誰吆喝了一聲“快快抬走”
幾人這才驚醒,終是沒有闖下什么禍事。
當眾人七手八腳的將那床上的女人用被單卷起,匆匆抬了出去之后,在那院內的隱蔽處,這才緩緩的走出了一人。
此人臉色陰沉,緩緩進了那屋內,手中長劍出鞘,手起劍落,那幾名屠夫,就這般不明不白的血濺當場,死了個透徹。
“嘖嘖嘖,你這斯文人何時變得這般的殘暴了”云奚自那人身后出現,看著屋內那一片狼藉,很不厚道的笑了起來。
容楚掃了一眼云奚,提著劍轉身便離開了,他的確是很氣憤,千里迢迢從皓月國帶來消息,在皓月國不眠不休的安頓好一切之后,前來幫著他們夫妻二人。
卻是在到來的第一天,就遇上了這樣的事情,這幻氏一族還真是齷齪至極
“噫,生氣了”云奚轉身追著容楚離去的身影跑了過去,這家伙竟然還生氣,這也是千年難遇的事情了。
“你的話太多了。”容楚回身不耐煩的盯著云奚,真是恨不得拿跟針線將云奚的嘴巴給縫上,這一路,云奚都在叨叨叨叨的說個不停,最后容楚眼眸微轉,唇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你說后蜀國的那個公主,至今不曾婚嫁,是否還在等你呢”
“你算你厲害”云奚瞠目結舌的看著容楚,這男人簡直就是太腹黑了,他不過就是多笑話了他幾句,就這么被報復了
“容楚,本將軍遲早要被你氣死。”云奚捂著心口,一副受傷的表情,整日里活在夜晟和容楚的毒舌之中,他竟然還能夠活這么久,還真是一個奇跡
“事實勝于雄辯。”容楚將劍擦拭干凈,長劍入鞘的瞬間,人已朝著那祈福臺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