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人注意到的角度,宮初月吞了吞口水,只有她自己才清楚,她現在是多么的緊張,這女人的實力,她可是見識過的,連夜晟都不是這女人的對手。
她去打的話,也就只有逃命的份了。
宮初月說話的功夫,朝著南橘眨了眨眼,那丫頭,直接提著棍子,對上那另外兩個黑衣人去了。
這簡直了,她想要南橘逃命的可是這丫頭,竟然背對著她還能不能再坑一點這要是都被抓了,誰去通風報信啊
還真是出門沒有看黃歷,真是蛋疼的慌
一個左浩辰娶親,就弄出了這么多的問題,宮初月面不改色的盯著面前的女人,腦海中想著對策。
可是,她這腦回路還沒轉回來呢,突然頭皮一麻,整個腦袋便暈暈乎乎了起來,眼前泛黑不斷的冒著金星。
在昏迷的前一刻,宮初月內心怒吼了一聲臥槽,不帶這么坑爹的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暈的,這還打什么打
當夜晟一路尋著痕跡趕到的時候,只有一堆熄滅了的火堆,靜靜的在原地,不時的會升起縷縷黑煙
“初月初月”夜晟騎在馬背上,不斷的來回旋轉著,宮初月的蹤跡到了這里便斷了。
地上,那兩節沒有燒完的木棍,吸引了夜晟的注意力。
“去查到底怎么回事”青衣才剛到,便接到了爺的命令,馬不停蹄的便又開始追查了宮初月的行蹤
夜晟撿起了,宮初月掉落在地上的那一截木棍,眼底有著濃濃的擔憂與自責,若是他不弄出什么驚喜。
若是,他早些將得到的這些消息告訴初月,今日便不會有這般的事情發生
他為何要做下這等不可原諒之事
“初月你再哪里”夜晟單膝跪地,死死的捏著手中的木棍,在這里根本毫無蹤跡,宮初月到底去了哪里又遇到了什么危險
倘若這一次,宮初月因此受傷,或者有更深的傷害,那要他如何的面對自己,面對宮初月
夜晟指尖微動,眼底有著抑制不住的淚痕,這是他第一次感到這般深深的無助。
夜晟指尖下移,突然覺得手中的觸感微微有些不同。
隨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緊張的將那木棍反了過來,果然在那木棍上,看到了手術刀刻下的歪歪扭扭的三個字紅衣女
在這一瞬間,夜晟便明白了,宮初月到底遇上了什么人,知曉這些之前,夜晟只是擔憂宮初月會不會受傷。
但是,知道是當日闖進攝政王府的那個紅衣女人,將宮初月給帶走之后,夜晟的整顆心都顫抖了起來
宮初月的身影,在他腦海中不斷的游蕩,他所有的心思都在初月會不會有危險上打轉
毫無思緒,毫無策略,夜晟就像是墜入了深淵一般,額頭逐漸滲出絲絲冷汗。
“那日闖入攝政王府內的女子,可查到什么來頭了”夜晟起身,緩緩的問著,語速很慢,卻又透著無比的沉重。
隱衛搖了搖頭,那女人太過神秘,好似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一般,他們根本查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夜晟抓著木棍的手,緊了緊,在原地查探了一番之后,尋了一個方向便離開了。
生要見人死要見尸,無論如何他必須要找到宮初月。
“倘若你死了,不要害怕,待我斬盡傷你之人,便來陪你。倘若你傷了,不要擔憂,我一定會找到你,替你出了這口氣。”夜晟騎著馬,嘴里低聲的念叨著。
沒有人聽見他在說什么,但是他的情緒,卻一絲不漏的傳遞給了雪公主。
雪白的駿馬,在這有些微涼的午后,竟然有些暴躁起來。
“都說老馬識途是記得氣味,那你可能感受到初月的氣息本王很想她,很想很想”夜晟拍了拍雪公主的脖子,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與雪公主商議,臉上卻是帶著一抹苦澀的笑意。
一個丈夫,做成他這般,是失職的吧
雪公主揚起腦袋,前蹄高踩,馬身豎起,在一聲高亢的嘶鳴之后,雪公主在這林中飛奔了起來。
然而,雪公主的追蹤,卻是在到了一處懸崖絕壁之時,便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