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鬼幽殿的勢力,一切都在秘密的進行中,切莫不能被旁人知曉。
夜晟要的便是在有朝一日,鬼幽殿直接一鳴驚人,以強勢的姿態出現在眾人面前。
宮初月點了點頭,她知道,夜晟能夠將這些事情處理的很好。
那個人,就像是墜落人間的天使一般,就像是通曉古今的圣人,沒有什么事情能夠難得道他。
在宮初月與河姑離開之后,整個城主府內便剩下了夜晟與容楚在做主。
而當日下午,容楚便帶著宮初月留下的信,來到了城主府內,那個最為偏僻的院落之內。
“河霸天已經被趕出了城主府,河姑也已經離開,你們拜托月神醫的事情,她已經做到了。”容楚筆挺的站立在屋內,與那老夫人與丫鬟來開了一定的距離。
不是他孤傲,只是他謹慎,在這地方,他除了親近人之外,他不相信任何人。
“我就知道月神醫一定能夠做到的,當初月神醫一口便答應了此事,也沒有要求報酬,而我也老了,有些事情,沒法做了。如今我只有一個祈求,在帝都,我還有一處產業,當年我所有的產業,都被河姑給霸占了,河霸天便心懷妒恨,對我非打即罵。好在這最后一處非常重要的產業還是保住了。只要能夠將我給帶回帝都,那處產業,我便送給月神醫。”
老夫人那一雙渾濁的眼,一直盯在容楚的臉上,在她的面前,還擺放著宮初月的寫下的信箋。
而那一處產業,卻是作為條件,她贈與月神醫的。
老了便想著落葉歸根,此地終究不是她的埋骨之處。
“成交。”容楚臉上掛著淡漠的神情,并沒有多余的話,簡短的兩個字之后,便轉身離去。
橫豎只是送一個人去帝都,以他們現在的實力,也能夠辦到,至于那一處產業,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宮初月。
然而,無論是宮初月還是花紅纓,亦或是容楚與夜晟,根本就不會想到,正是因為之前宮初月的心軟,卻讓他們惹上了一個麻煩
夜晟便任由宮初月幫著他清洗著臟了的雙手,兩人就這么時不時的互相看上一眼。
這一夜,夜晟與宮初月就這么安安靜靜的相互依偎著,誰都沒有說話,只是怕一開口,便會不約而同的強求對方留下。
終于,時間還是不等人,哪怕這期間,兩人就這么朝夕相處著,離別的時刻仍舊還是到來了。
在院內,夜晟緊緊的抱住了宮初月,久久不愿松開,直到遠遠的聽到了腳步聲,這才終于放開了手。
而在容楚那邊,花紅纓眼角含著淚,心底非常的不舍,卻是絲毫不敢表露出來,就這么一直隱忍著。
“大哥,我走了。”花紅纓簡單的收拾了行囊,離別前千言萬語的道別,可到了嘴邊,卻還是只有這么簡單的一句話。
容楚薄唇微微動了動,他其實有很多的話,想要說,但是有些話,他卻不敢說。連他自己都沒有理清楚,這幾日突然產生的那種復雜的感覺。
他又有什么身份理由去說那些話
“萬事小心。”最終,容楚在沉默了許久之后,還只是說出了這么一句不輕不重的話。
花紅纓點了點頭,決絕轉身,在轉身的剎那,眼淚便已經不受控制的滴落了下來,滾燙的滑過臉頰。
花紅纓卻是倔強的沒有動手去擦拭,她在害怕,從容楚的角度,只要她的手一動,輕易的就能看到,她的動作。
她的眼淚,不愿意被容楚看到,她寧可容楚記住的,是那個整日笑嘻嘻,沒心沒肺的那個她。
容楚仍舊是一襲紅衣,就這么站立在原地,看著花紅纓愈行愈遠的背影。
那個背著行囊的背影,看起來是那么的纖細消瘦,令人忍不住的心生憐惜,這么一個姑娘,卻是堅強的一個人在江湖中打拼。
容楚突然非常的好奇,花紅纓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過來的
只是,這個問題卻是沒有人能夠回答他了,在他出神的空檔,花紅纓已經出了院子,與宮初月匯合了。
“紅纓姑娘,月城主,河姑已經在門口等著了。”下人在見到了宮初月與花紅纓的時候,恭恭敬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