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初月坐在馬車上,風很大,有些看不清,宮初月并不清楚那人和青衣說了些什么。
只是,在那之后,青衣便過來,將他們給接進了屋子。
這屋子與宮初月想象中的不一樣,分為內外兩間,外間是在屋子中間燒了一堆篝火,篝火邊上用木板,鋪了一層,中間鏤空,可以添置柴火,在木板上面放置了幾個蒲團,就這般圍著篝火席地而坐。
宮初月找了個姿勢坐下,將夜晟躺靠在了她腿上,圍坐在篝火邊上,也能夠替夜晟減退寒意。
“這里似乎不是你一人住”宮初月看了一圈,鼻間聞到了點點脂粉的香氣,很淡,顯然的是空氣中遺留下來的。
“額是,還有我妻子。”獵戶似乎沒有想到,這幾人剛剛坐下,便清楚這屋里還有別人,之前明明就已經讓妻子進了里屋,讓她別出來的。
宮初月點了點頭,既然獵戶已經應承了是他的妻子,她便沒有理由繼續追問了,如此倒是顯得有些咄咄逼人。
借用了別人的地方,還問這么多,很顯然的就是找茬的行為,但是宮初月就是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安。
他們這一趟的出行,經過了精密的計劃,若非夜晟寒毒發作,也不會在此借宿。
對于一切突發狀況,宮初月都會覺得有些不安。
“來,幾位喝些熱茶。”獵戶很是好客,替宮初月幾人,倒上了熱茶,又取下了篝火上一直烤著的野味。
抽出了匕首,割好裝盤送到了幾人的面前。
宮初月在那獵戶倒茶的時候,便對青衣使了眼色,徐大夫在看到了宮初月的神色后,原本捏在手中,想喝的茶水,也是緩緩放了下來。
他們三男一女,有一個男人還是倒下的,徐大夫還是個老人。
在獵戶的眼中,似乎并沒有什么威懾力。
宮初月在那獵戶掏出匕首切割野味的時候,那一雙杏眼便危險的瞇了起來。
“昏睡三個時辰”宮初月有些吃驚的看著徐大夫,以前也沒見夜晟寒毒發作的時候,需要昏睡這么久啊。
徐大夫默默點了點頭“手術后氣虛,蠱蟲雖然清除了,但是身體還沒補回來,這一次的寒毒發作根源與以往不同。”
夜晟伸手將徐大夫的藥推開了,沉睡三個時辰,他做不到,留給他們的時間本就不多,若是路上再有個萬一,宮初月怎么辦
他絕對做不到讓宮初月置身險境之中。
“喝了吧,我不會有事的,當你醒來我們也快要到了。”宮初月接過了徐大夫手中的藥,遞到了夜晟的唇邊。
雖然,在她心里還有著一大堆的疑問,此時卻也不是詢問的好時候。
夜晟緊抿著唇,仍舊在苦苦支撐著,態度很堅決,他不會喝下這碗藥。
宮初月強扭不過夜晟,只能仰起頭一口喝下了碗中的藥,那沾染著藥汁的紅唇,就這般突然的湊到了夜晟的面前。
夜晟斂眉,這女人竟然以這種方式來誘惑逼迫他嗎就在他伸手想要捏住宮初月臉頰,將藥汁擠出的時候,宮初月卻是突然猛的上前,一雙紅唇緊緊的封上了夜晟那微涼的薄唇。
溫熱的藥汁被盡數推進了夜晟口中,緩緩流淌進了他的心底。
“初月”夜晟在宮初月想要退開的時候,伸手一把扣住了她的后腦勺,變被動為主動,逐漸的加深了這個吻。
直到宮初月面紅耳赤,心跳加速的時候才緩緩放開了她,夜晟只是來得及給宮初月一個淺淺的笑容,便沉睡了過去。
宮初月一聲驚呼,還未曾來得及反應,整個人便被夜晟給連帶著,向后倒了過去。
手中抬著的藥碗,也在慌亂之中掉落到了地上。
就這樣,青衣和徐大夫一回頭,便看到了宮初月趴在夜晟的身上,滿臉通紅
“咳咳咳我們什么都沒有看到”徐大夫腆著一張老臉,睜眼說著瞎話,拽著青衣便想轉過身去。
“你妹呀,過來幫我把他弄進車廂啊”宮初月簡直就是無語,她的兩條手臂連帶著衣擺,全部都被夜晟給壓著了,根本就毫無動彈之力,這兩人還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一陣手忙腳亂之后,馬車終于又繼續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