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但愿以后你仍舊會這般說。”夜禪不再糾結,只是丟下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便轉身看向了夜亦塵,隨后又像是看透了什么般,對著夜亦塵邪邪一笑,繼而說道“正事要緊。”
夜亦塵一直背著手,站立在夜晟與宮初月的不遠處,在他心底對宮初月的感覺,非常的矛盾,愛恨參半。
宮初月的性子他很喜歡的,但是這女人竟然那般的討好別的男人,又令夜亦塵覺得宮初月亦是輕浮的很
在某些地方與那些妓子幾乎無異。
“夜家的事情,我們會站在你這邊,但是你得為我們所用”其實最后這一句話,并不是四方界開出的條件,這只不過是夜亦塵隨口加上的而已。
他就是想要與夜晟作對,哪怕夜晟對于四方界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存在,但是那又如何,現在是在遺落大陸,并不是在四方界。
“你認為沒有你們,我便拿不下夜家”夜晟冷哼了一聲,他的目標根本就不是在夜家,最重要的目的是要復仇
而這些人很顯然的,并不清楚他的想法。
“以我們在夜家的權勢,你以為你可以”夜亦塵輕挑的眼神,不屑的掃向了夜晟,在他眼里,夜晟這種行為,無疑就是自尋死路,以他們二人在這夜家的權勢,夜晟與他們硬碰硬,豈不就是找死么
“可以試試看。”夜晟淡笑,談話既然已經到了如此階段,也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夜晟握緊了宮初月的手,對著她露出了一抹笑容。
“可相信我”夜晟轉身,面對著宮初月,得罪了夜家最有權勢的兩個男人,夜晟之后的路便會愈加的難走。
宮初月重重點了點頭,此刻想想她似乎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被那一夜亦塵給牽著走,她根本就沒有懷疑過那一封信函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只是因為那信函的內容太過震驚了,甚至她能夠聯系到她母親留給她的那一封書信與那一塊令牌,所以才忽略了這信函的真實性。
現在想來,四方界那般的混亂,這兩人又同時出現在這里,怎么算都像是一場巨大的陰謀
“既然如此,我們走吧。”夜晟牽著宮初月緩緩退后,朝著那絕壁走了過去。
夜禪看著那一高一矮的背影,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私自改了命令,你可是要受處罰的。”
“你會告發我嗎”夜亦塵有些好笑的看著夜禪,這一屆的夜禪,與之前上一屆那老家伙比起來,還真是沒有意思。
不茍言笑,明明應該是邪魅浪蕩的形態,卻是生生像個佛系糟老頭一般。思想食古不化
“我也不會幫你。”夜禪淡漠轉身,不告發已經是他最大的容忍,又怎么可能去幫他
四方界的形式,不容樂觀,他所做的,只能是堅持自我,不輕易得罪人。
夜晟與宮初月的身份,根本就不是夜亦塵能夠比擬的,只是他們現在還不夠強大而已。
莫欺少年窮這句話,無論在什么時候都是合適的。
夜禪說完便走了,獨留夜亦塵一人在這夜色中出神。
直到現在,夜亦塵都不清楚,他到底是發了什么瘋,明明他所想的便不是這般的,明明這與他之前的計劃就已經相悖了,若是繼續錯下去的話,后果不堪設想,他在四方界多年經營的成果,必將付諸東流
夜亦塵一直在猶豫,這一步的棋到底要如何走下去,從夜晟進入這遺落大陸的每一步,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但是,夜亦塵唯獨沒有料想到的是,他竟然會對宮初月產生了這樣特殊的感情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夜亦塵緊緊的捏了捏拳,他絕對不會允許一個女人,毀了他的一生,毀了他所有的計劃
在夜亦塵的心底,也隱隱的有了一個計劃,既然那個威脅出現了,倒不如就直接將她除去了
夜亦塵的這個決定,不在計劃之內,也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當后來事情當真發生的時候,夜禪乃至夜晟和宮初月這才明白,原來權勢當真可以令人發狂
此時,夜晟正牽著宮初月緩緩的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