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何寺正,簡言之眼里的怒火險些化為了實質。
這位何寺正曾經跟著他塊兒捉拿北涼侍衛那飛翮,審訊那飛翮時,何寺正也曾參與其中。
難怪他和慕大老爺被革職查辦了,原來是大理寺內部出了內鬼啊
何寺正避開簡言之的眼。
刑部尚書拍響驚堂木,厲聲道“何寺正,本官問你,你是否曾經目睹過簡言之在夜里殺了四名刺客、抓了名北涼侍衛”
“回大人的話,是,下官乃親眼所見”
“連夜審訊完北涼侍衛后,第二日大清早,簡言之是是先找了慕和光,隨后匆匆離開大理寺,了西山見衛流”
“沒錯”何寺正回道,“下官瞧見簡少卿慌里慌張離開大理寺,心下生疑,路悄悄尾隨簡少卿,親眼目睹他進了西山慕家別院,沒過多久被衛少卿親自送了出來。”
刑部尚書看向衛流三人,再次問道“他說的這些話,你們可有異議”
簡言之氣個半死,偏偏無法反駁。
慕大老爺闔眼語。
衛流重復道“沒有異議。”
何寺正被帶了下,隨后被帶上來的,是刑獄司的張百戶。
慕秋認得這位張百戶。
在衛流被押走后,張百戶也被抓進了京兆尹府的牢房里關著。
看來,這段時間張百戶都在演戲,他早已背叛了衛流。
“張百戶,衛流是否曾經派你過邊境平城”
“是。”
“衛流是否命你調查接觸過平城守將”
“是。”
連問了幾個問題,張百戶都開口應“是”,而衛流對張百戶的回答,依舊沒有提出異議。
上完人證,便到了物證。
第件物證,是衛流的武器那把彎刀。
老仵作被請了上來。
這位老仵作并是般的仵作,他出生于仵作世家,祖上三代人都是做這的,從入開始,手里驗過的尸體數勝數。
沮浚的尸體正是由他來驗的。
他兩手托著彎刀,恭聲道“人確信,沮浚脖頸處的致命傷正是這把刀留下來的。”
衛流眉梢微微挑。
慕秋冷笑。
簡言之氣得直想翻白眼。
郁墨盯著老仵作,恨得現在沖過把他打趴,往他臉上狠狠呸幾口。
直安然坐著的平王換了個坐姿。
他們五人對相再清楚過,沮浚絕可能死于這把形制詭異的彎刀。
但老仵作是敢站在這里顛倒是非黑白。
他有恃無恐。
因為沮浚是北涼人,他的尸體早被運回北涼安葬了。
也因為驗尸時記錄的內容早被篡改過。
他說什么,自然是什么。
第二件證物,是幾封書信。
這是衛流與北涼新帝聯絡,出賣大燕機密的書信。
遠遠瞥見信封上的字跡,慕秋已忍住皺起眉頭。
確信衛流沒有過這些書信,但信封上的那手字跡,當是臨摹得與衛流的字跡有九成九相似,連都無法分辨出偽來。
刑部尚書命人取來衛流的墨寶。
擅書法的兩位翰林士被請上來比對字跡,良久,兩位翰林士都下了結論,確這是同人的字跡。
刑部尚書收好書信,問衛流
“今人證物證俱全,衛流,你可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