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沮浚在信上說的話全部是真的,那很顯然,山海關一戰的慘敗,絕非是因為容國公及其子延誤了戰機,而是有人泄露了軍事機密
放置在不遠處計時的漏壺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刑部尚書握書信,驚出了一身冷汗。
“大人,怎么了”刑部左侍郎注意到他的失態,出聲問道。
刑部尚書扶額頭,把里的書信遞給刑部左侍郎,虛聲道“送去給陛,請陛裁決。”
山海關一戰牽扯到的人和勢力實在是太多了,即他貴為一部尚書,沒有那個膽量主動去查背后的隱情。眼只能先請示陛,看看陛是什么態度了。
等待的時間總是格外令人焦躁,刑部尚書坐立難安,頻頻向建元帝看去,但沮浚留的信很厚,哪怕建元帝一目十行,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看完。
端王比刑部尚書還要坐立難安,但越是這種情況,越不宜自亂陣腳,他只好端起茶杯,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水。
在端王喝完第五杯茶水時,建元帝終于放了書信。
“繼續查。”建元帝吩咐刑部尚書。
“臣遵命。”
刑部尚書抱拳應聲,放雙時,一陣夜風恰好穿堂而入,吹在剛出過冷汗的刑部尚書身上,激得他狠狠打了個冷顫。
閉上眼睛深呼吸,平復好心情后,刑部尚書握驚堂木一拍“沮浚留的信,本官都看完了。江安,本官問你,十年山海關一戰后,你為何會出現在山海關”
衙役適時上,將江安摁在地上,巴抵住粗糲的地面。
江安勉強抬起眼,吃力仰視刑部尚書,又緩緩將目光移到面無表情的江時身上,沒有應聲。
這些年里,為了家族,他聽從叔父的安排,沒有出仕做官,而是待在端王身邊鞍馬后。
如今一出事,被棄車保帥。
要說沒有絲毫怨恨,那是不能的,他睚眥必報,從來就不是什么大度的人。
但江安分得清楚形勢,他要是閉嘴不語,還有一線生機。
端王和江時熬過這次危機,騰得出后,有能會設救他。
要是開口把這些年做的事情抖出來,他才是真的死無葬身之地畢竟他做的每件事,都是足以株連九族的罪
簡言之提議“既然問不出什么,直接殺了吧。”
衛如流淡淡道“太便宜他了。”
簡言之陰側側道“說得是,這樣的人死不足惜,讓他生不如死才是對他最大的折磨。”
慕秋搭腔“刑獄司最擅長的,就是讓一個人生不如死。”
江安掃了慕秋一眼,眼里的殺意乎流淌而出。
“若是刑部審不出來,就把這個犯人交給我們刑獄司吧。”衛如流察覺到這抹殺意,冷笑出聲,朝衙役示意。
衙役扯江安的發冠,摁住他的頭,朝地面狠狠砸去。
接連次來,江安口鼻處溢出黑色污血,血順他的顎蔓延開,在肩頸暈染一片,而他的意識在震蕩中趨于渙散。
刑部尚書再次喝問“江安,山海關一戰后,你為何會出現在山海關”
江安咳了一聲,咳出一口瘀血,他艱聲道“我我當時是運糧,負責為虎賁軍運輸糧草,會出現在線不足為奇。”
刑部尚書緊緊盯江安“運糧最多止步于平城,但沮浚在信上說,他是在山海關見到了你。你當時撐傘,孤身一人出現在那里,目的應該不單純吧。”
江安不語,他緊緊皺眉頭,忍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