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武功,但和郁墨混久了,手里也學過三兩招制敵的技巧,若是
“慕小姐。”蒙面人突然又笑了下,目光垂落在慕秋左手,“我手里的劍可不會像我一樣憐香惜玉,把東西丟掉吧。”
慕秋聽出他話中警告,默默將簪子松開。
簪子落地時,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把那個琴師死前給你的東西交出來”蒙面人看似從容,眉間還是透出焦躁。
“什么東西”慕秋又把這個問題重復了一遍。
蒙面人冷笑“看來慕小姐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他手腕微微一動,慕秋的脖頸已經可以感受到劍鋒散發出來的冰涼。一陣寒栗從那里迅速向身體四周蔓延開,慕秋臉上血色瞬間消散。
就在劍鋒即將劃破皮膚時,一道腳步聲出現在門口。
蒙面人迅速側身,看向來人。
魏江一身玄衣,裹挾著秋日特有的寒意出現。
面具像平時一樣穩穩戴在他臉上,有滴血濺在上面,給這個沒有花紋的面具添了血色做點綴,也不知是他的還是別人的。
最大的不同是那把彎刀。
此時刀上再無任何布條。
刀鋒被鮮血洗練,不斷有鮮血匯聚成股從刀尖墜落。
他提著刀,一言不發,如入無人之境般走入船艙里。
一陣濃郁的血腥味隨著他的腳步在室內彌漫開,以此宣告他的到來。
“丟下你手里的武器,停在那別動,不然我就殺了她。”蒙面人縱橫江湖多年,第一次在一個人身上察覺到這么重的危險氣息,他幾乎是瞬間就暴喊出聲。
怎么回事。
蒙面人心里有些急躁,也有些想不明白。
明明他的手下已經控制住了整條船,這個男人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難不成
仿佛是知道蒙面人在想什么般,魏江開口,腳步不停“攔路的,自然都殺了。”
他的聲線清冷,語調悠然。
就像是一壺特意添了秋光釀造的美酒,溫醇之余,也帶著秋日特有的涼薄肅殺。
看著魏江絲毫不照著他說的去做,蒙面人手腕處的青筋幾乎暴起“慕小姐,他不聽我的話,那你和他說吧。”
劍身順勢劃破慕秋白皙細膩的皮膚,輕輕沒入血肉之間,她的脖頸纖細,在三尺青鋒劍下,這條美麗的生命脆弱得如同薄紙,隨時都可能化為灰煙消散于天光之中。
劇痛幾乎在一瞬間控制了慕秋的大腦,她能清楚聞見屬于自己的血腥味。
心里瘋狂把蒙面人和魏江都問候了一頓,面上,慕秋只能強忍著疼痛。
不知道為什么,慕秋有種直覺,魏江壓根就不把她的命放在眼里,會過來營救她,估計還是看在那一千兩的份上,但要說多盡心,那肯定沒有。擁有這種想法的他,是肯定不會丟棄自己殺敵的武器的。
心里明白結果,但慕秋還是強忍著疼痛,顫抖著,緩慢道“魏江,丟下你手里的武器,停在那別動,我的命現在就在”
話說到這,慕秋心下發狠,身體猛地朝旁邊狠狠摔出去。
蒙面人瞳孔微縮,顯然沒想到她會做出這樣的反應。
他手中長劍再次送出,朝她脖頸刺來。
避無可避的那刻,一道刀光先一步從蒙面人的身后刺來,捅穿他的心臟。
刀刃拔出。
那把彎刀帶出大片的血肉。
呆愣之間,慕秋被血兜頭濺了一身。
這一切,不知怎么的,竟和那場夢有幾分詭異的重合。
蒙面人的身體重重倒下,那把長劍隨著他一并摔在地上,發出劇烈聲響。
慕秋頭腦一陣暈眩,捂著胸口瘋狂干嘔,動作幅度太大扯到脖頸的傷口,又加重了身體的疼痛。她額頭冷汗直冒,再也不復方才的鎮定和冷靜。
魏江抖落刀上掛著的血肉時,漫不經心掃她一眼“沒殺過人”
危機解除,脖頸的傷疼卻不致命,雖然身體難受,慕秋的心情倒是放松不少。
“殺過。”
看著眼前這個戴著面具的男人,慕秋惡狠狠地咬牙出聲。
“殺過一個窮兇極惡之徒”
作者有話要說慕秋吾好夢中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