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少年不是從小就生活在村里,村民對他的具體情況也不太了解。
沈瀟瀟“他的警惕性極強,出入時一直帶著斗笠,笠沿壓得很低,似乎是怕被人認出他的臉。”
她擔心會打草驚蛇,沒有馬上把少年控制住,而是派了下屬守在暗處,自己先趕回來稟報,請衛如流定奪接下來該如何做。
衛如流“他不是敵人。”
確實不用控制住他。
慕秋補充道“我們現在在郁府,一舉一動很可能都被人盯著,決不能把他帶回來。”
郁墨提了個主意“他應該是在試圖與慕秋取得聯系,我們的人可以帶著信物露面,表明身份與他接觸。”
“目前來看,這個做法最為穩妥。”簡言之摩挲著下巴。
他們四人是立在明面的靶子,若是親自前往,那就太大張旗鼓了。
頓了頓,簡言之又提了個問題“不過你不親自露面,我們要怎么才能徹底取信他”
屋內一時沉默。
慕秋突然出聲“我想到辦法了。”
慕秋提的辦法并不復雜,得到眾人的一致支持。
沈瀟瀟領命退下。
她方才半跪著,慕秋并未發現任何異常,但如今一走動,就能明顯看出她一腳輕一腳重,顯然有傷在身。
“沈姑娘,你可是受了傷”慕秋關心道。
沈瀟瀟笑了笑,神情頗為無所謂“只是點小傷,沒什么大礙。”
瞧著沈瀟瀟這態度,她身上的傷應該不是與敵人打斗時傷的。
慕秋目送沈瀟瀟退下,偏頭看向衛如流。
衛如流言簡意賅“我罰的。”
前些日子見沈瀟瀟時,她還一切安好。
如果是衛如流罰的,那問題定然出現在這幾日。
而這幾日發生的事情不過這么幾件,慕秋大概猜到沈瀟瀟受罰的原因了。
她點了點頭“我遲些給沈姑娘送幾瓶傷藥。”
“不覺得我罰得過了”
“你管教你的下屬,罰得再重,只要她甘愿領罰,誰也不能說你錯了。”
她若真覺得衛如流罰得重了,為沈瀟瀟仗義執言,那才不對勁。
沈瀟瀟這個當事人都沒發表任何不滿呢。
郁墨托腮,想要插話都不知道該怎么插話。
她盯著兩人,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
等慕秋和衛如流離開,郁墨扭頭,對簡言之感慨“衛大人不愧是被陛下欽點的欽差,不僅能力出眾,就連性子也這般好。”
簡言之縮在角落里搖晃算盤,一聽這話,手里的算盤險些甩飛出去。
“衛如流脾氣好”
他像是在聽天方夜譚般,重復了遍,語氣宛若置身夢中。
“是啊。”郁墨肯定,“若是換了其他人當欽差,定然不樂意讓我和慕秋參與到案子里,還會嫌我們在指手畫腳。”
簡言之嘴角抽了抽這是因為衛如流脾氣好嗎,這分明是因為那個人是慕秋
換個人說自己要參與到案子里試試
衛如流當場就能讓那個人見識到什么叫血濺三尺。
頭都直接砍飛
“他的脾氣確實很好。”簡言之捏著鼻子,口不對心,“這么好的人,你一定得多在慕秋面前夸夸他。”
慕秋肯定會痛擊郁墨看人的眼光
郁墨不著痕跡,嫌棄地看了簡言之一眼。
相比之下,她就覺得這個簡大人不夠穩重。
簡家的祖訓她可是聽說過的,出了名的貪生怕死。
而且這簡言之還總是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
一看就是個巧言令色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