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過來了”慕秋循聲向外看去,奇道。
簡言之最近在忙沮浚的案子,如果沒什么急事不會特意過來。衛如流心里清楚這一點,與慕秋快步走了出去。
“你們在這呢。”兩人一到屋子門口,簡言之便看到他們了,臉上多了幾分喜色。
走得近了,簡言之才注意到突然配了鞘的彎刀。
別說,看慣了它光禿禿的模樣,突然發現它有衣服了,簡言之一時間還挺別扭的。
“這把刀鞘可算是找回來了。”哪怕心里壓著別的事情,簡言之也忍不住高興。
這可是定親信物,丟了,總歸寓意不好。
衛如流將話題轉回到正事上“你怎么來了”
“哦對”簡言之正要往外掏匣子,瞥了眼旁邊的慕秋,猶豫了下,“額”
“無妨。”衛如流清楚簡言之在遲疑什么,“是和沮浚的案子有關”
衛如流都發話了,簡言之也沒避開慕秋,直接掏出匣子。
“是和沮浚有點關系。這個匣子是沮浚的東西,里面裝著從大燕走私到北涼的私鹽生意的賬本。”
衛如流眸光一凝,從簡言之手中取走匣子。
慕秋站在旁邊,目光直直落在匣子上,疑惑問道“這個賬本怎么會在沮浚手里”
簡言之不清楚他們私底下見過沮浚的事情,但慕秋和衛如流心知肚明。
在茶莊碰面時,沮浚可沒有提到過哪怕一句和賬本有關的事情。
衛如流沒有立即做出判斷,讓簡言之把他得到賬本的前因后果都說清楚。簡言之無奈,只好又復述了一遍。
“我懂了。”慕秋抬眸,看著衛如流,“昨晚那些刺客是幕后之人派去的。沮浚不知通過什么手段得到了賬本,他跟隨使團出使大燕,除了想找上你,還想用賬本再做一筆交易。可是因為某種原因,幕后之人決定直接殺了沮浚,奪占賬本。”
衛如流點頭。
他的猜想與慕秋說的差不多。
簡言之站在旁邊,聽得滿頭霧水“什么幕后之人”
簡言之倏地反應了過來“等等,你們知道是誰殺了沮浚”
不是,衛如流知道的話,他費心費力查了那么多天是為什么啊
“不知道。”衛如流垂下眼眸,唇角微微彎起。他沒想到,賬本會以這樣兜兜轉轉的方式落到他手里。
他也沒想到,端王這么大膽,居然敢和北涼做生意。
做的還是販賣私鹽這樣的生意。
簡言之正欲繼續追問,衛如流卻道“別問了。你也從來沒見過這本賬本。”
“”
簡言之不由掃了慕秋一眼。
她正在慢悠悠翻看賬本。
可衛如流并沒有像勸阻他一樣勸阻慕秋。
“那我走了,大理寺那邊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你們保重。”簡言之抿了抿唇,不再逗留,轉身大步流星離去。
院子復又靜謐下來。
慕秋走到石凳邊坐下,主動道“我幫你整理賬本吧。”
做這本賬冊的人為了保密,記賬時記得格外凌亂,必須得將賬目從頭到尾都梳理一番。
而這恰好是她的長項。
衛如流應得干脆“好。”
這么重要的事情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托付給慕秋。
全然的信任著她的能力。
正事當前,兩人沒有再留在別院,而是回到了西山寺,找了間寧靜的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