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安有魚略略不滿:“師父!您要保密就保密,難道告知徒兒,徒兒會四處嚷嚷么!”
“不是這個意思。”
“您就是偏心!有了小徒弟忘了大徒弟!”
安有魚正難得和葉游醫撒個嬌,哪里曉得剛說完,便聽馬文池陰陽怪氣道:“哼!怎么都比有人有了師伯就忘了師父強!”
這酸的,牙都掉了。
安有魚噤聲了,在養父兼師父的葉游醫跟前,方難得跑出來的幾分嬌憨活潑,被馬文池嗤一聲澆滅。
殷掠空也是訕訕地摸了摸鼻子。
葉游醫卻是看得心中感慨,這樣也好,大徒弟小徒弟皆是女兒身,實則不應進官場,可偏偏就進了官場,且一個是太醫院院使,一個是錦衣衛指揮僉事,官還都不小,有二徒弟在京城壓著顧著,他事了拂衣去,方能安心些。
“師父的意思,是想讓我們勸勸您那不省心的徒孫,答應在年前把眼盲之癥先給治了?”一番話下來,馬文池抓到重點問,“可是您那徒孫有什么重大之事需得在年前去辦,怕醫治盲眼把事情給耽誤了,故而非得拖至僅僅五成把握的年后?”
葉游醫頷首:“沒錯。”
馬文池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慢慢走回桌邊坐下。
殷掠空和安有魚也坐回原位。
忽略掉他們臉上程度不一的憂色與無奈之外,又是師徒四人圍桌而坐的溫馨場面。
不能太晚,說了要說的,交代了該交代的,都聽得差不多了,人定前一刻,便都散了。
葉游醫畢竟歲數大了,很快回雜貨鋪后面小院廂房歇息去,老秦來收尾關鋪門,弄好也回后面睡去了。
馬文池三人站在雜貨鋪前,看著已被關上的鋪門,隨著門縫那一丁點兒光亮逐漸落于黑暗,倒映在三人眼底的微弱暖光也跟著熄滅。
“師兄,其實還有……”殷掠空猶豫地開口。
馬文池沒讓她說完,打斷道:“除了你們,還有其他人早已知曉她的身份?”
殷掠空遲疑地點頭:“是……”
安有魚知之不詳,聞言問道:“還有誰?”
殷掠空隨即要跟安有魚說起來,馬文池卻已經大步走開,她喊他:“師兄!你不聽么?”
“聽,但我要聽那逆徒親口跟我說!”馬文池蘊含怒火的聲音伴著夜風吹進殷掠空和安有魚的耳里。
鋪子里一口一個您那徒孫,鋪子外直接就那逆徒了,師弟(師兄)果然氣得不輕啊。
她們望著馬文池漸漸走遠,兩人也趕緊跟上,各回各家。
謝幼香之死,鄧嬌嬌之死,隨著近年關,黃芪肖和花雨田達成一致,不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