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靜就愛聽旁人說兄長好,越說兄長好,她便跟那人親近,連什么身份阻隔都給忘了,當下拉起夜十一的小手,同馬文池眉眼俱笑
“哥這徒弟收得好沖這甚高的眼力勁,哥可得好好教十一五禽戲”
馬文池知道不僅自已的師父架子讓夜十一繞沒了,連同自已唯一的妹妹也讓夜十一給進去,嚴然成了自已人,他提步進屋
“外面冷,都進屋說話兒”
話到一半,復想到安有魚,他轉而道
“師兄你”
安有魚扭開微不自在的臉“我沒什么事兒,同十一聊著也聊得甚好,師兄往后可得好好教十一,我醫術尚可,倘十一有個頭昏腦熱的,需我進府診治,師弟你只管告兒我一聲,我自沒有不應承的。”
馬文靜聽出點兒茅頭“有魚哥,你不再坐坐晚膳不在家里用了”
果聽得安有魚道“不了,參選呂院使門生,我志在必得,這便得回去好好準備準備。”
言罷,安有魚竟是先夜十一主仆離去,自顧快步走出馬文池家,沒半會兒便瞧不到她蹤影。
馬文池看得一陣莫名,師兄下晌會找上門來,定然是為了他進靜國公府一事兒,如今一字未說便走了,這是何故
見夜十一要走,他攔住便問
“你同為師實話實說,你到底同你師伯說什么了”
夜十一倒是很想實說,只是有馬文靜在場,確定真要她當場就實說了
馬文池后知后覺,見馬文靜豎著耳朵站在一旁聽著,他重讓夜十一進屋,阿蒼同守屋外檐下,馬文靜則與先前一般,讓他攆至自個屋里呆著。
馬文靜被連趕兩回,自是不依,豈奈兄長之言,她也不敢不聽,悶悶地走回自個寢屋檐下的小矮凳坐下,再是支起下巴托腮,繼續盯著堂屋門一瞬不瞬的,大有聽不到也得緊盯著的架勢。
在寒時居時,馬文池收到阿蒼遞夜十一的紙條時,上面同上一回親送到他家里來一般,皆簡言得很,也就五個字
“紙條上,你只寫著師伯的心愿,既你已這般寫道,想來知道你師伯的心愿”
夜十一重坐于方將同安有魚說話兒時的座上,只是對面的人換成了馬文池,她點頭
“方將師伯不是說了么,呂院使門生一額,師伯志在必得。”
“尚在靜國公府時,子智兄說要到楦桃院,我又收到你捎來的紙條,本以為你是在楦桃院里,沒想你不在,反跑到為師這寒舍里來了,你倒說說,你的意思是子慧兄能助師兄奪得呂院使門生一額”馬文池問著,接著問出他自始至終最想弄明白的疑問“為師就不明白了,不管你師伯實為女兒身一事兒,還是你師伯密而到京之行,及你師伯乃醫癡絕不會放過入呂院使門下之機,你是如何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