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直視,不堪入耳。
這是阿蒼永籍聽到莫息一本正經地言語后,兩人腦海里同時浮現的八個字。
夜十一卻是臉色微紅,她想起噩夢中有一回,他端了她要吃的雪蓮銀耳羹吃了幾口,告訴她味道如何的同時,見她不茍同他此行為,他認真地同她說,他親她時,就吃了不少她的口水,這會兒羹湯里也就沾了少許他的口水,她吃吃怎么了,還不如他吃她口水的任何一回多。
歪理異曲同工,同樣厚臉皮得理所當然,義正言辭得讓她白白瞪酸眼
意會到夜十一已然氣到不想同他說話,只用一雙眸子睜圓了瞪他,莫息幫她擦干凈左手腕上的他的口水后,嘿嘿笑地轉移話題
“你就不問問我今日下學后為何沒能去同你逛逛”
夜十一不想開口。
“我被罰跪了。”太熟悉她的小性子了,莫息也沒想等她的回答,自顧道“被罰跪到什么時候不好說,就因我不顧我母親阻攔非要進宮之舉。”
此話兒不無討饒賣乖之嫌。
一句話,都是為了她。
夜十一嘆氣“你不想說,那我就不問了,可你要知道,同黃指揮使交易,結果如何看得見,好壞大不過天,同我皇帝舅舅交易,那是瞬息萬變,生死莫測,一個不小心,風暴便能襲卷你我兩族數百條性命。”
阿蒼早掏出干凈的帕子想要為夜十一擦凈手腕,沒想莫息霸道地攬活過去,絲毫沒她出手的余地,這會兒莫息又沖她伸手,明顯要她手中干凈的帕子,見大小姐看到了也沒異議,她順從地將帕子遞到莫息手里。
“我知道,你放心。”莫息接過干凈的帕子,便往夜十一左手腕兩排牙印的位置上圈一圈,再是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別用去痕的藥膏抹。”
夜十一挑眉,沒吭聲,她一定抹。
阿蒼無語地看向永籍,永籍臉火辣辣地燒著。
得不到夜十一的應承,莫息也不在意,反正她真抹去這牙印痕跡了,下回他帶著加深痕跡的藥膏來,再咬一口,抹上去,縱她想再去痕,也沒那么容易了。
夜十一看不透莫息臉上又現出得意的神色是為何,將綁成蝴碟結的手脫出他的手中,柔聲道
“謝謝,是替蕓釵謝謝你,也是我自已謝謝你。”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我之間何需言謝”莫息不理會此話一落,又得來夜十一的瞪眼,前世是一家人,今生也一定是一家人,他是認定了。
天色不早,南瓜粥下腹,阿蒼再沏熱呼呼的茶上來,莫息吃飽喝足,眼神兒便不住地往清風堂外西廂的方向瞄,那是夜十一的寢屋,他的意味不言而喻,看得夜十一險些咬碎銀牙,忍著親自拿把掃帚趕人的沖動,再次讓阿蒼送客
回去的路上永籍看著好心情哼著小曲兒不騎馬兒,改踏著月輝輕步緩行的莫息道
“大少爺,咱還小呢。”
“嗯”起初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后莫息又敲了下永籍的腦殼“胡想什么就因你家大少爺我還小,故就算我同十一睡一屋,那也發生不了什么事兒,既然什么事兒也不會發生,那我吃飽喝足困了,讓我歇一歇又有何妨”
歪理本事日漸增長,臉皮厚度見風就漲。
永籍暗下決心,回去就同永書通氣,他們都得好好看住大少爺,絕不能讓初顯流氓本質的大少爺真闖出什么禍事來才好。
粥很快見底,駝鳥終歸得伸出腦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