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阿蒼往屋外走之前,阿茫便問過西奎這個問題,可惜西奎并不應答,這會兒阿蒼出來親口問,阿茫聽著亦想知道西奎這副扭扭捏捏,明明有事兒卻硬不開口的模樣到底是為哪般。
“我”阿茫問,他可以不答,心上人問,西奎可不敢仍不吭聲,然開口一個我字后,余下的話兒就像魚骨頭般卡在他喉嚨口,怎么也吐不出來。
阿蒼微蹙了眉“有話兒便說。”
阿茫亦道“就是,西奎,你到底還有什么事兒”
在阿蒼阿茫兩兩緊盯注視下,西奎鼓起勇氣道“我就是想問,阿蒼你的傷可好全了”
阿蒼一愣。
阿茫也是一愣,隨之捂嘴笑起來“你就想問這個”
“嗯。”西奎難以抑制地羞澀起來,染紅了白晳俊俏的臉龐。
阿蒼回過神兒,純當是西奎同為大小姐的人而關心她,未有多想地回道
“好全了,謝謝你,西奎。”
在屋里阿蒼站在榻前夜十一身側,西奎稟事不得離太近,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往阿蒼頸脖上瞧,這會兒在屋外,沒夜十一的震懾,阿蒼又站得近多,他膽子大了起來,聞言一瞬不瞬地盯著阿蒼頸脖看,玉頸上有著已結枷的粉紅傷痕
阿蒼再沒想旁處想,被西奎這樣的男子直盯著頸脖瞧,沒幾息便怪異起來,渾身不自在地轉身進屋,掀起簾子時尚不忘道
“既無事,早些去辦正事兒要緊。”
西奎應“好”
阿茫奇怪地瞧著阿蒼已進屋,卻還盯著簾子看的西奎。
這是她初次這般細看她代掌的星探,身為暗宿首領,西奎的相貌卻實在出色,較之女子還要好看上許多,僅稍遜花雨田一兩分,這樣的相貌并未給西奎帶來什么好處,她聽說初進星探時,西奎卻因著這出色相貌而受到諸多質疑與排擠。
“你喜歡阿蒼啊”阿茫瞧了一會兒,見西奎半點兒沒想轉動直盯著簾子的眼珠子,她不禁壓低了聲音問他。
西奎頓如被雷劈中般回神兒,側臉看著阿蒼,簡直像見鬼般,臉更像火焰般燒起來,剎那紅彤彤,為他俊美的相貌添加了幾分魅惑。
阿茫對情愛之事不怎么敏感,這么一問完全出自好玩的心理試問一句,心里根本沒底,沒想西奎反應這般昭然若示,她瞬間不可思議地瞪眼張嘴,半晌確認道
“真的啊”
西奎身形往外一竄,再往上一躍,沒幾下便消失于清寧院,直出靜國公府。
東角知曉此事兒后,想起自個的阿茫,再看臉紅了一整日的西奎,他是直嘆氣兒。
忘返茶樓大堂里,同掌柜跑堂一般心驚膽顫,深怕黃芪肖花雨田就地來一場你劍我刀的比試,殷掠空坐在兩人中間,更是如坐針氈。
倘可以,她真想就地挖個洞鉆進去
更糟糕的是,紅校尉與秦掌班都不在,讓她想有個人來幫她緩緩這莫名劍拔弩張的氣氛都沒有。
“今兒個還真是個好日子。”黃芪肖譏笑地看著坐在他桌對面的花雨田,明顯話里有話。
花雨田不以為意地回嘴“確是個好日子。”
柴左侍郎已得夜十一連夜悄送的字條,字條中圣意真假,柴左侍郎又經他特派等在花宅的秦掌班證實字條中所言非虛,只要能完成皇差,只要圣意非是自他嘴里透出去的,不過僅從旁側證一番,那他便算不得違了密令,也很好地趕到選秀最后一輪完成。
身為皇上外甥女的夜十一加上身為皇上跟前紅人的他,正言側證相疊,已足夠讓柴左侍朗明白應該在最后一輪選秀中怎么做。
殷掠空觀了觀時辰,見已到晌午,道“時候不早”
黃芪肖立站起身“時候不早,花督主稍坐,我們便不打擾了。”
殷掠空趕緊跟著站起身,她早就想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