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他就不能送給她
殷掠空突然笑了起來“花督主剛才說干苜蓿是送我的”
花雨田點頭“嗯。”
“那就太好了”
“嗯”
“既然是送我的,那就是我的東西,我的東西被我師父拿走了,那也沒事兒”
殷掠空興高采烈地說完,便覺得周邊溫度似乎低了低,再看花雨田,他臉色實在難看得可以,這變臉的速度簡直趕得上日馳五百里的快馬加鞭了。
花雨田拉了拉韁繩,感覺自已被氣到內傷吐血,眼前這丫頭也沒自覺是被她氣的
“必須拿回來。”
“啊”
花雨田往殷掠空跟前邁進兩步,他的兩步形同她的三步,瞬間達到最近距離,她想退,他還不準,一下子拉住她的手臂“那是我送你的東西,必須拿回來聽到沒有”
“既然是你送我的東西,那就是我的東西”殷掠空垂死掙扎,還想繼續剛剛她的理論,可話到一半,她發現眼前這惡鬼根本就不理會什么邏輯“聽到了。”
“往后但凡我送的,都不準易手”
別再送了
“丟了也不行,得好好保管”
求別再送了
花雨田霸氣地宣布完主權,回頭便看到殷掠空生無可戀地跟在他后頭,確切地說,是跟在她馬兒的后頭,那巴巴的模樣,好似他是偷馬賊似的。
她就這么在意一匹馬兒
他就不如一匹馬兒
某人臉黑了。
例如,楊蕓釵在皇家狩獵當日出城前往萬樹山莊途中,車夫突得急病而亡,他知道其實不是。
再是楊蕓釵請假,不到內學堂上學,與他徒弟同住萬樹山莊,兩日后回城,便同靜國公說,應下認楊右侍郎為義父之事,而他徒弟雖說仍不同意,卻未再如去歲那般堅持。
先時去歲,不管是他徒弟,還是楊蕓釵本人,皆不同意此認父之舉,突來這么一個大轉變,他就算不想多想,也不太可能。
黃芪肖抽空自公事房案后抬起眼來“你說什么”
“連可歡。”殷掠空很耐心地再說一遍,雖然說得有些心虛。
但這個功勞嘛,也不是她特意想要,只是既然夜十一差南柳過來告兒她一聲了,她不稟給她師父聽,那如何達到案子進展的神速
她還聽南柳說,那是左軍都督府孫都事嫡女孫善香說的,自孫都事錢經歷密談中偷聽到,十分可靠。
“連可歡”黃芪肖自公案后起身,走至殷掠空跟前“你是說那具干尸的名諱”
紅校尉還一早就出去繼續跑查干尸的身份,結果他徒弟回去繞一圈,還未到晌午,回來便給他交出這么一個名諱,他需要一再確認準確性。
“是”對于夜十一送來的消息,殷掠空無條件相信,她應得斬釘截鐵。
“你”黃芪肖尾音拖個老長,“老實說,是不是你背后的那個人同你說的”
殷掠空一本正經地搖頭“哪兒有什么背后之人師父,你應該相信你徒弟的能力”
黃芪肖瞪眼“幾隊人還不如你一個人的能力你是在罵我呢還是在罵我”
殷掠空頓噎,她也不能說幾隊堤騎不如她的話兒,她師父是頭兒,這樣說等同罵她師父沒能力。
“那”她詞窮。
“說,老實說”黃芪肖一副嚴刑逼供的架勢。
殷掠空想了想,說是不能老實說的,一說了那她同夜十一的關系不就曝光了么,現今是她單方面思幕夜十一的狀況,倘一改變,她師父必窮追不舍,難保不會將她過去的老底給揭個透光。
退開三大步,她臉一板,正色攤開來說“師父,我也不瞞你了,是有人同我說的,但那人說了,我不能供出她,倘供出她,往后她可就不給我消息了。這是你徒弟我除了乞丐兄弟之外的另一條消息來源,師父你不能斷我后路”
黃芪肖嘿一聲,調提個老高“敢情你瞞我,你還有理了”
“反正我不能說。”殷掠空一臉你愛怎樣怎樣我就不能說的犟模樣,“名兒,我說了,師父信也信,不信也罷,我是肯定要循著這個連可歡查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