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姓什么皇上是夜大小姐什么人靜國公府是軟柿子么”謝元陽越說越火大,瞧謝八的眼神兒越發冷冽。
謝八這話聽懂了“就算夜家反擊那又如何傳言已散盡坊間每一個角落。就算大魏姓李,皇上是夜十一的舅舅,那還能將每個私議百姓的嘴縫起來么”
“能”
“什、什么”
“能,我說能。”謝元陽堅定地答道,“小姑姑知不知道,就在我進小姑姑院里這會兒時間,廠衛已經竄滿整個京城。”
“廠衛竄滿整個京城”謝八重復了遍,有些沒明白“這是何意他們要做什么”
謝元陽簡直不想再面對這樣單蠢的謝八,他自座椅里起身“慢則三日,快則明早,一切傳言將被抹得一干二凈。”
謝元陽出謝八院落許久,終于傳出謝八不可置信的尖叫聲“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一日,這一夜,廠衛傾巢出動,橫掃京城大街小巷,不管是權貴還是平民,人人自危,只差將自個嘴縫起來以示清白,不必到宵禁的時辰,家家關門閉戶,靜謚得可怕。
日暮時分,黃芪肖花雨田難得于街道上并肩而行,倆倆的身影被日落的夕輝拖個老長,余光照在街面,照出與往日不同的如履薄冰,頗有四面楚歌的意味。
“皇上終是夜大小姐的舅舅”并行走了許久,黃芪肖終感嘆了句。
花雨田道“不管葭寧長公主是如何病薨的,夜大小姐姓夜,卻也流了一半皇姓的血。”
黃芪肖聽到葭寧長公主,他不禁斜向花雨田,花雨田卻快走一步,視線與他錯開,直往前面不遠的城門。
“她還在萬樹山莊”花雨田頭也未回地問。
黃芪肖快走兩步追上去“嗯,我同紅校尉追出城,到萬惡道被攔下,方知我那徒弟已進了萬樹山莊,說是讓我不必擔心,夜大小姐不會傷毛丟分毫。”
“你信”
“你不也信”
花雨田被黃芪肖反問回來,四目相對了一會兒,他突然嚴肅起來,眸色認真“黃指揮使,以往你我不大對付,希望往后的日子,我們廠衛兩家能和睦相處,共同攜手為皇上辦事兒,你道如何”
黃芪肖看花雨田難得這般正兒百經的真摯,他便知花雨田沒開玩笑兒,可他不明白,是什么讓花雨田突起這樣的想法“花督主能否給我個理由”
“為了毛丟。”
“為了毛丟”
涉及唯一的徒弟,黃芪肖立跳起來“花督主此話兒何意我家毛丟招你惹你了”
“沒有。”花雨田立搖頭,“她很好,沒招我惹我,我就是覺得”
黃芪肖定定地瞧著他。
“她甚合我意。”
“他甚合你意”
黃芪肖起初沒想歪,待他想歪,臉色劇變,話兒沒多言,立拔出繡春刀,刀尖直逼花雨田喉間“你可以打任何人的主意,但想要我黃某的徒弟成為你的禁臠,那是妄想”
下一息,刀劍相碰出鞘的聲音源源不絕,跟在兩人身后綴了一長串的錦衣衛與東廠番子即時短兵相接,瞬時劍拔駑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