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讓師父知道花雨田送她小白兔花燈,她還收了,雖然是花雨田逼著她收的,然結果就是結果,她師父可不會管什么過程,一知道這結果,準得又把她吼個面紅耳赤。
安有魚見殷掠空神色苦惱,不由問道“老實說,這花燈到底哪兒來的”
安有魚是夜十一極其信任的師伯,不止紫晶手珠交由安有魚與方太醫共同研究,連她的身份,夜十一都與安有魚說了,聽安有魚這樣說,殷掠空也沒隱瞞“花督主送的。”
“花”安有魚只說了一個字,不禁下意識往廟前后院中間的門看了眼,見毛廟祝仍在前廟忙活解簽,她轉回眸便壓低聲音道“他知道你”
知道安有魚想問什么,殷掠空如被打了霜的茄子蔫蔫地點了點頭。
安有魚嘴微張“那十一”
殷掠空再次點了頭,點完略頓,又道“其實去浙江的時候,還發生了一些事情,本來打算一回京便同十一說的,可回來后才發現十一的麻煩不少,我又不想再讓十一為我的事兒煩惱,便也沒說。”
“什么事兒”安有魚問,問完補道“你要不想說”
“他想娶我。”連身份安有魚都知道了,殷掠空覺得被花雨田當面求親的事兒也沒什么不可說的了。
“他”安有魚驚住了,驚了半天方找回自已的聲音“他想娶你可他是東廠督主啊,他是去了勢的”
殷掠空睨眼被她所言震撼到有些語無論次的安有魚“重點不在這里,就算他不是太監,我與他也不可能”
“是不可能”安有魚點頭,“你叔對東廠可沒好印象,你師父與他又是死對頭,十一知道了,也絕然不會同意你落到惡名昭著的惡鬼手里。”
“現如今我只想著怎么幫十一,其他的我可不想,也沒時間沒功夫想,但他”但花雨田在浙江那樣說了,便一直走在討好她的路上,殷掠空想拒絕,然很多時候她根本拒絕不了,何況她還欠著他人情。
想到最后,她只能默默地嘆氣。
安有魚一時間也想不出什么法子來幫殷掠空,聽著殷掠空嘆氣,她也跟著嘆了嘆氣。
嘆了一會兒,殷掠空仍不忘交待一聲“安太醫,此事兒你先別跟十一說,等這陣子麻煩少了些,有些事情塵埃落定了,我會親口跟十一說的,我不想她太過勞心勞力。”
安有魚自是答應“行。”
殷掠空聞言放下心,想起安有魚到她家來應是有事兒,問“安太醫,你今晚來是有什么事兒么”
安有魚啊一聲,她拍拍自個額頭,懊惱道“看我都把正事兒給忘了”
“什么正事兒”
“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