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田本就有這方面的懷疑,經主查連二爺之死的錦衣衛這般一確定,他沉吟道“事從楊將軍之死,楊總督繼借田祭酒同連總督示好起,后謝世子于浙江折戟沉沙,我與趙能人應允夜大小姐于浙江力保毛丟,夜大小姐則應允”
應允什么,不必花雨田說出來,黃芪肖再清楚不過“這是個局”
花雨田同意黃芪肖的說法,自元宵起,甚至更早前,夜十一便已開始布局,局設得有多大,他認為小不了,小了,可網羅不了連楊倆大總督。
“連二爺之死,是夜大小姐在逼連總督出手,而關健”黃芪肖說著不覺停了步伐,站定了與花雨田對上眼。
花雨田道“那名女子”
夜十一在逼連總督出手,好有機會令那名女子借此被連總督的人主動帶往山東,并順利進入山東總督府
秦掌班從頭聽到尾,其間有些倆首領沒說得那么明白的,他便也沒能明個通透,但他家督主這一句,他聽懂了“咱的人在山東力查,相信不日便會有結果。”
連二爺之死幾近有了結論,然如同紅校尉那般說的涉及頗廣,那女子交由東廠去查,黃芪肖自覺道“夜大小姐、莫大少爺、楊小姐、田女傅,恐與連二爺之死都脫不了干系,此案要結”
一涉及夜十一,花雨田與黃芪肖便有著同樣的問題,黃芪肖此刻言猶如未盡,他甚感同身受“年前皇上交與我的差事兒,至今未明,但凡能給我個答案,無論是誰或是誰死,我只管結果。”
換言之,連二爺死不死的與他無關,誰主謀誰幫兇誰下手,他皆可不管,他只管最后連楊倆總督對永安帝忠心與否的這個答案。
黃芪肖挑下眉,在此之前,他總覺得他的嬌徒倘真落這花惡鬼手里,嬌徒便得毀了,在此時此刻,聽到花雨田這般為了嬌徒,連對皇差都有所顧慮,甚至可以為了這點顧慮睜只眼閉只眼,說是只為最后的結果,實則與他不無不同,還不是不想嬌徒再因夜十一有所差池。
花惡鬼能這般護著殷掠空,做為師父,他是真高興。
花雨田表態完了,直盯著黃芪肖,黃芪肖被盯得煩了,重新提步往前大步走“我乃案件主官,兇手不管是誰,必須揖拿,此便不勞花督主費心了普濟寺遇襲一事兒,我倆案子在身,雖為協查,只怕分身乏術,花督主能者多勞,早日清查出始末,早日到御前復命,方是正事兒”
花雨田倒也沒抓著不放,黃芪肖不明小丫頭乃女兒身前便護得很,曉得小丫頭乃紅妝后,嚴然已將小丫頭當成親閨女疼,縱然小丫頭真為夜十一與黃芪肖扛上,黃芪肖也是輸多勝少。
“你覺得洛二少爺是個問題,是有什么眉目亦或只因洛右都御史已靠入謝家陣營”花雨田提步追上,與黃芪肖并肩問道。
黃芪肖不吝道“先時洛二少爺便于微欄軒與夜大小姐有沖突,此后倒是消停,未想普濟寺之行他又摻和進來。再者,年前謝家于謝世子馬失前蹄,年關前后卻平靜得很,約莫不是不動,而是飼機而動,那么靠入謝家的洛家不無為馬前卒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