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
“無。”
謝元陽見他答無后,夜十一那瞧著他的眼神兒瞬時自陽轉陰,他雙手一攤,甚誠懇且無奈道“本來是有的,但幕后主使既能及時地將戲子抽離連府,又迅速將其滅口,豈能留著證據我的人去晚了一步,不止貴豐錢莊所有出入被抹凈,連第二武行亦在隨后人去樓空。”
當他聽到手下回稟說第二武行只剩一個空殼,里面已被搬空走盡時,他也是怔了好一會兒,暗忖幕后主使的手腳相當麻利。
“也就是事兒一成,戲子撤離連府,當日滅口之余,與事兒有關的第二武行倒閉關了、貴豐錢莊帳本被改”夜十一雖有或許什么證據也拿不到的心理準備,然真聽到是這個結果,她還是不免重重地呼出口氣兒。
謝元陽道“其實查到這兒,也知是誰了,搬不搬空、抹不抹凈,于你我而言,并無差別。”
夜十一抿唇笑“謝大少爺此番伸手,只怕不止為了謝八小姐。”
“當然,為小姑姑博夜大小姐一個井水不犯河水的承諾,更為了我謝家的順心遂意。”謝元陽回以一笑。
夜十一卻知,謝元陽此言雖真,卻非盡然。
謝元陽回謝家游舫駛離五子橋,事畢即與夜家游舫分道揚鏢,并未多作停留,甚無與夜十一再交流一二的心情。
夜十一目送著謝家游舫漸漸往凌平湖岸上駛去,直至看不到,她收回目光問身側同站著的楊蕓釵“你覺得謝大少爺此番作為還有何等目的”
話中不無考校。
楊蕓釵想了想道“大姐姐先時說過,魯靖王于京城尚有一些得力的人,這些人隱于市做著各行各業,容蘭郡主進京已有兩年,今歲一過,容蘭郡主便得到了統領這些人的權力,此為魯靖王越發倚重容蘭郡主的最直接的表現,也是在告訴魯靖王府所有人,容蘭郡主雖為閨女,只要有能力,同樣能得到魯靖王的看重。”
“嗯。”夜十一點頭。
“貴豐錢莊的掌柜便是這些人中的其中一位,錢莊動向必經掌柜之手,而容蘭郡主恰初掌京城魯靖王府的人馬,但”楊蕓釵自謝元陽所言中剝了又剝,總覺得謝元陽雖送來了今寧公主普濟寺遇襲一事兒的幕后,卻也沒那般簡單“謝世子乃謝大少爺的父親,為了謝八小姐與謝家,大約亦含了報復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