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十一否道“不,師父有退路”
“你是要我眼睜睜地看著你走向末路,袖手旁觀以求自保么”馬文池激動地站起身,氣得雙眼瞪圓。
夜十一眨巴眨巴眼,甚是無辜地攤手“沒有啊,就是覺得徒兒是師父唯一的弟子,師父這般了得,徒兒再不濟,也不會走到窮途末路,既如此,何需勞師父大駕師父只管看著,便可。”
阿蒼沏好香茗端進屋,至榻前恰好聽到師徒倆的對話,將兩碗茶輕擱于榻幾,往后退了兩步,她直挺挺地沖著馬文池跪了下去。
“阿蒼”夜十一疑惑地站起身。
站在榻前的馬文池則被跪得一臉莫名“你這是作甚”
阿蒼磕下頭“馬爺,奴婢求您,幫幫大小姐。”
“阿蒼”夜十一加重語氣,一臉緊繃。
阿蒼轉過半個身子,又沖夜十一磕下頭“大小姐息怒,奴婢也有私心,奴婢只望大小姐安好,再顧不得其他。大小姐要罰,奴婢心甘情愿認罰。”
阿茫聽到動靜跑進屋,至榻前跪下“奴婢同阿蒼一樣求馬爺幫幫大小姐,大小姐要罰,奴婢也心甘情愿認罰”
守望出身農家,被馬文池買斷終身成為馬家仆的時日尚短,未真正去過什么大地方,更未見過什么大場面,今兒進靜國公府,已然令他顫顫兢兢,偷偷掀簾往屋里瞧眼,嚇得他即時松手,回頭立正站好,再不敢妄動。
那里面可是靜國公府大小姐,可是坊間盛傳的夜小老虎,吃人不吐骨頭,別他只瞧一眼,便被拆骨剝皮
“你們都下去,我與你們大小姐是師徒,自沒有不幫襯之理。”馬文池說完見阿蒼阿茫不動,知是他徒弟不開口,倆大丫寰自不敢擅動,他轉而喚聲“十一。”
夜十一慢慢坐回榻“下不為例。”
阿蒼阿茫同同磕頭“謝大小姐謝馬爺”
阿蒼阿茫退下,屋里復了安靜,馬文池看眼執拗的徒弟,嘆著氣兒同坐回榻“莫不是你以為,你自以為的撇清便真的能撇清”
夜十一垂著眼簾沉默著,她當然不會這樣以為,可她現今能做的,便是盡最大的努力在最大限度內保證她不想拖累的人的毫不相干。
馬文池繼續往下道,卻是不再相勸夜十一,而是直切此番前來的主題“連總督已穩,眼下該輪到楊總督了。我知你自來不愿拖我下水,不愿我從中伸手”
他笑了下“故來前,我已然動了手。”
夜十一猛然抬眼,瞬時與馬文池對上“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