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侍衛首領太明白楊蕓釵在太子心中的地位,不必小旋子特意再三交代,他也不敢有絲毫掉以輕心。
竹樓魚號房里,小麥一直站在露臺上觀察著湖面岸邊的人來人往。
夜十一坐在房內客座里,難姑站在一旁靜候著。
不同于難姑一直在注意著樓下湖面的動靜,夜十一只靜坐著品茗,點心也吃掉了兩小碟。
“大小姐,楊小姐已上了大師的那條游舫,東宮的周侍衛也已進入湖面中心邊上的其中一條小船。”小麥一得到樓下王氏私衛查明動靜后向上打的手勢意思,便走進房內客座前稟告,“咱的人,莫世子的人,皆已部署完畢,進入各自事先定好的點守著,為了避開毛指揮僉事的人,與其他勢力暗暗投進來的探子,有些點做了臨時調整。”
“可妥當”夜十一問的是王氏私衛,莫息的人不必她操心。
“大小姐放心,有司河在,絕對妥當。”小麥甚有信心地說道。
司河,此番跟隨夜十一進京的瑯琊王氏私衛首領,與小麥乃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皆為王氏家生子。
小麥沒兄弟,又自小父母雙亡,便是寄養在司河家中,司河老子娘于他而言便是親生父母,司河更是知根知底的玩伴,非是兄弟更勝兄弟。
夜十一自然知道司河,也肯定司河的能力,否則十年后回京,那么多王氏私衛競爭來當護她進京的私衛首領之職也落不到非是最好的司河頭上。
而她選中司河,其中不無小麥的干系,最重要的一點,是她知道司河與小麥一樣,對她是絕對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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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心,比能力更重要。
“我的話可原原本本同司河說了”夜十一慢慢側過臉,看向露臺外的湖面,雖然什么也看不到,但從外面飄進耳里的歡歌妙曲,她可以想象出此刻的湖面該是怎樣的熱鬧。
“護好大師,護好楊小姐,有必要,暴露身份也在所不惜。”小麥復述一遍夜十一交代他同司河轉達的命令,“一字不差地同司河說了。”
“好。”夜十一臉慢慢正回來,端起茶輕抿一口,“難姑。”
難姑上前一步“是。”
應后,難姑直出魚號房,看得小麥略為不解。
“隔壁有位貴客,我讓難姑去傳句話。”似是能看到小麥不解的目光,夜十一出聲解釋,“阿旭肯定也來了,我已讓影子親自去暗中護著,只是沒想到阿瑞阿祥也來了,人一多,難免顧此失彼,你也去,綴在他們三兄弟后面,多少護著點兒。”
小麥自是無異議,只是他擔心“那等難姑回來,我再去吧”
“不必,我眼盲已久,早習慣在黑暗中獨處,我也不出魚號房,就在這兒等著。”夜十一彎起嘴角,“再說,難姑只是去隔壁傳句話,很快便回來了,暗中還有司河留下的幾名王氏私衛守著我,你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