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吏部便會有結果。”馬文池把茶碗端在手里,似乎思考著什么。
安有魚瞬間明白“木院判可是又出什么事情了”
馬文池搖頭,思忖了一會兒,又半猜道“出什么事情我不知道,但子慧兄出手了,這是肯定的。”
夜二爺這些年里十分低調,低調得較于靜國公府全盛時期,顯得有些軟弱了。
也就是這一份軟弱,造成了夜家可期的假象,讓某些人疏于防御。
一個出其不意,打得對方措手不及,全勝。
只是這個全勝,需要些代價。
凡事不可能完全沒有付出,只要付出在合理茫圍之內,那么這樣的付出算不得多大的代價。
“子慧兄出手了”安有魚有些意外,意外之后緊隨著不安,“夜家沉寂這么多年,自靜國公退下來之后,諸事更是像被束手束腳,連夜家三兄弟出任何事情,或被打罵或被欺辱,子慧兄都不曾出過手。而現在”
“星探重現京城了,師兄知道的吧”馬文池打斷安有魚一番完全沉侵在忐忑情緒里的話。
紫晶珠子出現,即便最后知曉得假的,也足夠讓安有魚震撼,再到象征著星探重現京城的那把小刀上凹刻的五角星,她雖震驚,卻也已有了心理準備。
反倒沒了剛見到關晴珊手里的假紫晶珠子時,她腦海一片空白的嗡嗡聲。
安有魚沉默下來。
“到現在,你還是不想把寧愿成婚,也不愿把真相說出來的原因告訴我,對么”馬文池聲音低沉,含著幾分酒氣,他直視聽到這話,明顯開始閃躲他視線的安有魚。
安有魚往廳堂門口看了看,小烏不在,海棠在侍候醉酒的關晴珊,守望站在院中,離得夠遠,并不會聽到她和師弟的說話聲“珊兒知道我是女的。”
馬文池一聽,險些坐不住,臉色大變,聲音繃成一根如同快要斷了的弦“什么時候知道的”
“成親之前,我讓她好好考慮,若還想嫁我,我便娶。”時至如今,已是即定事實,安有魚覺得不能再瞞關心她的師弟,“她初衷不改,還是選擇要和我成親我答應了。”
“你可以把那日落水的真相公諸于眾。”
“不可以。”
“那后來蕓釵和毛丟暗中助你,設計了一場關晴珊再落水的戲碼,你完全可以順水推舟”
“我不可以”
馬文池緊緊盯著安有魚“為何不可以”
問題又繞回最初的問題。
她寧愿成全關晴珊,冒著暴露身份會掉腦袋的危險也應下與關晴珊大婚,也不愿把落水真相公諸于眾自證清白的原因。
是什么
安有魚臉上有著動容,她知道師弟是真的關心她,在乎她,才會這般緊張她的一切。
可她張了張嘴,到底還是說不出來。
紫晶珠子事關重大,假的也牽連甚廣。
爾今星探已經出現,若是再讓師弟知道珊兒在凌平湖撿到假的紫晶珠子,那以師弟的智商,定能推斷出一些她既想是真的,卻又忍不住擔心的事情。
是真的,還是錯覺,她得自已論證。
得到論證之后,她再如實告知師弟,這樣或許會更好。
“師兄還是不信我”馬文池等了又等,也沒等到安有魚再開口。
再看到安有魚臉上露出愧疚的表情時,他閉了閉眼,把眼中的酸澀逼回去。
他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