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好,可事半功倍。
馬文池尚未有功名時,便站營夜家,夜家之事,事無巨細,除卻極機密,他基本都曉得,夜二爺心中所想,恰是他此時所想“師兄初任之期,少不得那數枚暗樁暗中相助。”
“放心,已交待下去。”夜二爺笑開,很能理解馬文池為安有魚處處思慮周全的心情,“安兄弟是你師兄,也是夜家自已人,便是損了那數枚暗樁,也絕然不會讓安兄弟受暗算落馬。”
得到了此行想要的保證,馬文池身心松了松,想到先他一步來又先他一步離開的馮大,問道“聽聞吏部早收到羅千總的兩份敘功。”
“嗯,劉郎中和陳郎中意見不同,敘功各有著重。劉郎中上表的功勛,能讓羅湖升兩階,恰好云南曲靖有個守備空缺,陳郎中上表的功勛,則只能讓羅湖升一階,空缺之處更多。”夜二爺說著微微皺起眉頭。
羅湖是自已人,得隨馮三喊他一聲二表舅,他自是主劉郎中上表的功勛,陳郎中卻是寧天官的人,寧天官是他的頂頭上峰,在這件事兒上,他難免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馬文池聽出來夜二爺的為難之處“余右侍郎可有表態”
余右侍郎,吏部正三品大員,木大爺之妻余氏的庶出弟弟,余府獨子。
姐弟倆感情一般,當初木家站營謝家,他便不同意。
后來謝家百般拉攏,他也未曾動搖。
時至他掌家,余府由他話事,更是直接與余氏斷了關系,不站營不拉黨派的姿態立得很足,十成十的中立派。
這也是為何他進入吏部之后,未曾受到寧天官打壓的主要原因。
永安帝最喜中立之派,也就是皇帝派,當年余右侍郎立姿態時又立得響亮,人盡皆知。
永安帝心甚慰,召了寧天官進御書房,和藹地交代要給當時尚未升到吏部侍郎此正三品大員之位的余右侍郎發光發熱的機會。
“此番暴出余氏早年斯壓嫡妹之事,從而讓木院判與院使之位最終失之交臂,他多少有些知曉是我從中入的手。”夜二爺想到共事多年的余右侍郎,真心而論,他很是欣賞這位同僚的為人,“余氏是他的嫡出長姐,被害得遠遠下嫁,婚后因清白有損而在夫家過得甚慘的余氏嫡妹,則是他的嫡出二姐,他這個人正直,從來都只愿顧好自已眼前的一畝三分地,對于長姐以陰私手段害了原本有大好姻緣的二姐,此是他早年掌家后便和余氏斷個一干二凈的主要原因之一。”
余氏不過是個后宅小人物,若非因著其夫乃是木大爺,其庶弟又是吏部右侍郎,估計馬文池是連聽都沒聽過。
夜二爺使計將余氏歹毒的本性暴于人前,他也才知曉早年余氏竟是連一母同胞的妹妹都下得去手,其因也不過是嫡妹即將要說親的人家較之余氏嫁入的杏林世家木家要尊榮許多。
“知政、果斷、明智,余右侍郎能到今日地位,實非一般人。”馬文池從前知余右侍郎,也是只知余右侍郎是個自掃門前雪的實干人物,眼下聽夜二爺這么一說,才知余右侍郎還是個性情中人,“這樣的人還重情,明是非,若是他能往羅千總這邊傾一傾,劉郎中的敘功必定穩了。”
夜二爺也不是沒這樣想過“他不會這么做的。”
馬文池思忖道“那便讓他不得不這么做。”,,